商敖冽心想,怎么也要先把她抓回来再说。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试着拨了几次夏雅的电话,果不其然,她一一选择拒接。
商老师转眼已如往常般冷静,他重新坐回靠背椅,回忆那天夜里她的那些细微变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事qíng从何时起演变到这种程度的?
顾柏也拍拍他的肩膀是以安慰,“听珊珊说她现在暂时还没有回家的打算,要不你先冻结你老婆的资金来源?”
商敖冽嘴角扬起一抹清冽冷漠的笑。“那到时候,我就不知该去哪里找她了。”
顾柏也想了想,耸耸肩,“你到底犯什么大错了?莫非你们夫妻生活严重不和谐?”
商敖冽没理他,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他接听后得知是关于评教授的各种事宜,便一一做了回应记录。
搁上电话,身旁的顾柏也听出他又该去忙的意思。“得,你这大忙人要不先把老婆找回来,回头再搞你的研究?”
商敖冽看了一眼窗外,蒙蒙的细雨,夹杂风声阵阵。他忽然想,或许自己早已习惯一直处在分.身乏术的忙碌中。
这许多年,命中桎梏如影随形,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往最高处爬。因为唯有站在巅峰,才能一览众山小。那些领域还存在着太多深奥、太过复杂的谜底,他必须参与到某些实验与研究计划之中,才能得到解惑。
如果有必要,甚至是不惜用尽时间与jīng力,他都必须声名大噪。这是他的使命,亦是他生命的起点与终结。
商敖冽沉思着说,“她要住回去,就让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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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西泠市天色yīn霾,屋檐尖角淅淅沥沥地滴着水珠。夏雅与关珊珊躲在自家的独栋复式公寓,各自捧着部笔记本电脑。
夏雅除了在等录取通知书,就是在做毕业论文的收尾工作,可惜后者进展并不顺利。
关珊珊在另一头问她,“都已经第五天了,商老师再迟钝,也该发现你离家出走了吧?”
夏雅咬牙切齿,“别和我提这人!”
她想想就那个来气啊!新婚妻子卷铺盖回娘家,这种事他都能无动于衷?他到底有没有一丝丝的良心?
关珊珊更好奇了,“我觉着吧,你是不是误会商老师了?新婚之夜在外头鬼混,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夏雅嘟哝着骂道,“误会个P!他就是个渣,不仅把我一人撂在家里,自己还混得一身骚回来!”
除非他亲自登门认错,否则她这回决计不会原谅。
关珊珊见她还在气头上,不方便多问,就趴在电脑前继续变卖自己手里的LV单肩包。夏雅瞄了一眼死党的网页,若有所思。
“这种奢侈品,不像是你会买的东西。”夏雅了解死党xing格,她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嘲讽对方的家境,而是事有蹊跷。
关珊珊随口答了句,“别人送的。”
这下轮到夏雅来劲了,她赖着珊珊使劲问,“上次那劈腿的男人你不是才甩了没多久嘛,这么快又有看对眼的了?”
看来这次还是头肥羊呢。
关珊珊脸上却不见丝毫恋爱中的甜蜜,只是淡淡道,“你别问了,我们也才刚来往没多久。”
“没多久就送你这么贵的包?”而且,她转眼还给卖了。夏雅越想越不对劲。“关珊珊,你这就不仗义了,我可是什么都和你说的。”
夏雅又对她磨了好一阵,关珊珊着实拗不过,只好一口气说完。“就是那个顾柏也!”
夏雅怔了怔,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通。“关珊珊你脑子被门夹过了?!那种男人一看就是在外头玩惯的,你还自己送上门?!”
关珊珊转过身,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早料到对方的反应会是如此。“我很清醒,坦白说,只要他不是背着家里头老婆在外养小三,我无所谓。”
夏雅被她顶的语塞,关珊珊挺实在的说,“小雅,我不像你,有你爸爸留下的遗产,还有他给你安排的‘佳婿’,你看我们家这些烂摊子,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得崩溃,我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行么。再说了,青chūn不常在,抓紧谈恋爱。江湖上老早就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女人长的漂亮是你的优势,活的漂亮才是你的本事。”
“可你……他……”夏雅想了半天,不知怎么批判她的行为,毕竟都是成年人了,逢场作戏男欢女爱,她也没破坏别人的婚姻家庭,说的再难听也无非就是你qíng我愿的“jiāo易”,也没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