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也正色道,“那你这次结婚怎么没找她来?”
“她说有会要开,抽不出空,况且……”想到夏雅咋咋呼呼的模样,他笑笑,继而想到,他的小媳妇现在在gān嘛呢?
午夜,万籁俱寂,西泠市陷入深眠,商敖冽拿钥匙开了门回家,一眼就见到已经睡着的夏雅。她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蜷缩成一团,在沙发的角落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浅浅,似有若无。
空气中还留有她身体上沐浴rǔ的香味,在娇柔的胴体之上,其中一样覆盖物竟是他的那件黑色西装。她盖着他的衣服睡着了。
不知这算不算恻隐之心。商敖冽轻手轻脚走过去,将她柔弱无骨般的身子抱起来,夏雅在朦朦胧胧的视线中,见到那张她怨念了几百遍的脸。
商敖冽在她耳根子处轻喃,“以后别在这种地方睡着,会感冒的,嗯?我抱你回chuáng上再睡。”
夏雅此刻睡意正浓,加之他的这种举动让人隐隐有种难言的期待,于是等了他一晚的怒意未来得及复苏,顺从的任由他抱在双臂之间。
夏雅忽然很想回味今天在礼堂得到的那个深吻,她伸出软绵绵的小手臂,环住商敖冽的颈间,正当口,她看见就在他下午离开前才刚换上的衬衣领口上,沾到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唇膏印。
夏雅顿时全身一僵,气的声音都在发抖。“放开我。”
商敖冽先是未曾在意,直至,怀中那人更为冰冷的又警告了他一遍。
“我说,放、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还请大家给力的撒花和给评吧,长评神马的请丢过来!感觉如果商夏有了小女儿,就是下面这样的,特别是左边那位小loli~
☆、〇十、新婚之夜(三)
夜深月明无人时,天色已是墨黑。
商敖冽动作顿了顿,这才将夏雅放回地上,她头也不回地“砰”一声,带上了卧室的门。
教授心觉不妙,却毫无头绪,尝试着在屋外头喊了她几次,对方始终不给任何回应。见她又使起这种小xing子,他感到无奈,好在自己原本就打算结婚后依然常住学校宿舍,偶尔回家就睡在书房里凑合。
商敖冽关了灯,躺在沙发chuáng上还是忍不住猜测,她不习惯他的接近?又或者,是对他今晚没在家而颇有微词?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她真是比那些个基因组密码还要麻烦千百来倍。他想。
自此一夜无话,隔天商敖冽还有个会议要参加,临走前见房门依然闭的严严实实,他仍是准备了些简单的早餐放在桌上,用微波炉煮一下便可食用。
这一走,整整48个小时他都在学校与实验室之间耗着,期间院长又找他谈了话,鼓励他已够资格评选教授,虽然年纪尚轻,可绝对在诸多学者中具有优越xing,他自己亦有明确的目的xing。
当初,商敖冽于哈佛医学院读完博士,继而在博士后流动站与科研工作站进行过一段时间的专题研究,接着又去了某研究机构从事了一定时期的工作。本来好端端的,他却突然提出回国申请。
众所周知,哈佛医学院的细胞与进化生物学系、微生物与分子遗传学系等等在学术界都是屈指可数,按照他的学历有太多学院企业想要将他归为己有,商敖冽却在这个时候偏偏选择了西泠医科大学,让其校长很是受宠若惊,故而众星捧月,唯恐他另攀高枝。
四月天下起了绵绵chūn雨,稍有疲色的商教授看着教师楼外人流不息,莘莘学子们满怀美好的憧憬。趁着眼下他还有些时间,是不是该给她打个电话了?
思忖间,顾柏也玉树临风地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引得年轻女学生们驻足围观。他转身带上门,笑得意味深长,“商教授,你技术到底有多烂?”
商敖冽不置可否,隐在镜框后的黑眸一片波澜不兴。
顾柏也饶有兴致地说,“新娘子离家出走,那必须是对你的表现失望透顶啊。”
商敖冽唇角的淡笑僵硬了,“你说什么?”
顾柏也说,“怎么?你还不知道?你们家的漂亮老婆已经搬回娘家两天了。”
他也是刚巧从他的“新宠”关珊珊那儿八卦来的小道消息。
商敖冽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怒意,他并不表态于神qíng之中,起身就要往外走,顾柏也一把拦住他。
“你去哪儿?”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