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桐倒吸一口冷气,“真的?”
“这份书面证言对程先生很不利。”
李乐桐茫然,“有了这证言,是不是法官在审案子的时候,证人还是要出庭的?”
“原则上应该是。如果是受害人不方便,也就不会来了。”
“受害人不方便?”
“许多qíng况,比方说生病、不在国内等,不过,一般法院会延期审理,极少可能只靠一纸证言就给定罪的。但是......”王律师说到这里,停住了。
“您说。”
“你也得想一想,如果证人那时候真的出庭怎么办。”王律师很委婉地说,李乐桐还是听明白了。
难道真的是许和薇?
爱qíng,你到底是什么?
天上下着小雨。李乐桐出去买菜回来,老远看见韩远径站在车旁,她停了停,走了过去。
“有事?”
“嗯。”
李乐桐犹豫了下,把伞举得高了一些,“你说。”
韩远径的眼神明显黯淡,他低声说:“那还是到车里说吧。”然后拉开了车门。
等李乐桐坐进去后,韩远径说:“程植被抓了,是吧?”
李乐桐不吭声。
“许和薇回她老家了。”
“啊?”
“许和薇回娘家了。”韩远径很平静地说。
“你确定?”
“确定。我找人查过登机记录,许和薇确实是回老家了,至少没有再出来。”
“哪天?”
“22号下午。”
程植出事是在22号晚上,这么巧?韩远径像看透了她的心事,“不太乐观。许和薇走的时候留下一份证言。”
“我知道。”李乐桐生硬地打断,“但那未必是许和薇写的。”
韩远径很深地看着她,“桐桐,现在不是感qíng用事的时候。”
“程植不可能qiángjian许和薇的。”
“为什么不可能?”
“程植爱她,怎么会qiángjian她?”
“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而又得不到她的时候,你以为男人不会吗?”
李乐桐下意识地往门边儿挪了挪,韩远径苦笑了下,“你也想一想,你究竟了解程植多少?”
李乐桐冷冷地说:“很了解。”
车厢里沉默了。韩远径说:“许和薇的老公根本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我估计程植这次是惹上麻烦了。”
“你怎么就肯定许和薇不是被bī的?”
“许和薇应该不幸福,但她还是不愿离婚,你就没想一想,这中间的问题吗?”
“也许这中间有误会。难道你觉得不是?”
韩远径摇头,“为什么?”
“我和许和薇聊过两次,女人对于爱qíng是很敏感的。”李乐桐回忆起她和许和薇的三次见面,许和薇提起程植时那忧伤的眼神,包括那天在酒店里她躲在楼梯后的身影,都能证明,她爱程植。
“也许只是你的想象。”
“不。”李乐桐坚定地摇头,“许和薇和程植之前感qíng很深,她突然就要嫁人,这里面一定有事。”
“即便曾经有事,难道现在不会变?”
李乐桐语气肯定,“应该不会。”
韩远径笑,“你为什么只相信别人青chūn时的爱qíng?”李乐桐语塞,听到韩远径语气很轻地说,“人有的时候就是一念之差,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李乐桐把话转走,“我怎么能找到许和薇?”
“你要gān什么?”
“我要去找她,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韩远径无奈,“你还是这个急脾气。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不用。”
“这不是闹气的时候,你想一想,你一个人去找许和薇,她不见你怎么办?她老公在怎么办?如果程植真是被冤枉的,你不很危险吗?”
“那我找别人和我一起去。”
“桐桐。”韩远径喊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任xing?”
李乐桐垂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机票我订好了,明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