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昨日是怎么回事?”太子不知何时走到了三王子的身边,一gān大人识时务的快步往宫门赶,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哥是问何事?”三王子迷惑着问。
“昨日舅舅匆匆到我府上来,请去林太医,说表弟被人砍了手,那人……”
“咚——咚——咚——”太子话还没有说完,三声鼓便响起,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
两人匆匆随着鼓声踏进大殿里。
龙椅上的皇上脸色苍白,像是身体极其不舒服。大臣们都知道,皇上身体虚弱,生病是常事。昨日还因病罢朝了呢。
早朝无非都是一些例行的公事,因为皇上身体有恙,于是这早朝便早早结束了。
在众大臣散去后,右相也就是国舅爷还一直长跪在地上不起来。
“皇上,请皇上给老臣做住呀!”右相也就是国舅爷君子望声泪纵横的说着。
皇上刚想离席前去休息,突然见到右相涕泪横飞的样子,很是吃惊。
“爱卿有何事不妨直说。”皇上抬了抬手示意他站起来。
“皇上不为老臣做住,老臣便不起来。”国舅爷硬是跪着不愿起身。
“你起来吧,朕自会为你做主。”皇上说。
“臣的孩儿昨日无端被人砍了手……”右相泣告。
“哦,是谁这么大胆?”皇上皱着眉问。
“臣——臣——”右相还是泣不成声。众人都知,右相四十多岁才得这一子,疼爱娇纵得不得了。
“太子可知此事?”看到国舅身边的太子,皇上出口问到。
“孩儿只知个大概。”太子瞄了瞄倚在门边的三王子,说着。
他们兄弟俩除上早朝外,一下还得去给皇后请安,所以留在最后。再说,现在皇上身体有痒,他俩更要陪在他身边。
“臣的孩儿刚刚二十,却没了一只手,这该如何是好。求皇上给老臣做主。”右相恨恨的看着三王子道。
“手是我砍的。”没等右相回答,三王子径直说着。
“赫儿,又是你做的坏事?”皇上怒声对三王子说。
“云泽国律法第八十二,调戏jianrǔ妇人者,重则挖目割手足,轻者罚金拘禁。君宇所犯之错本该割手。”三王子斩声说着。
“你,你胡说,我孩儿断不会犯此大错。”国舅爷厉声喝到,全没刚才的涕泪jiāo加。“皇上可派人调查,我孩儿不过是跟那妇人聊了几句。”
“本王子亲眼所见还会假。”三王子凉凉的说着,“况且那妇人还是本王相中的侧妃,已为本王育得一子。这调戏王妃,罪名可不轻啊。”
淡淡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院子里的枯树上鸟儿正在啾鸣。云儿恍惚中转醒,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这天亮得还真快啊,好似才刚刚眯了会儿眼。云儿侧过头去,看着枕边睡得酣甜的小小人儿,柔柔一笑。昨日鹿儿突然发了高热,她急得不得了,还好,吃过大夫开的几副药后,好了很多。只是昨夜睡不甚安稳,云儿足足哄了他一宿。
探出手去摸摸他光洁的前额,嗯,烧已经退了,云儿松了一口气。想是感觉到她的碰触,小小孩儿不满的抿了抿唇,皱皱眉,云儿不由得一笑,轻轻为他掖掖被角。再细细看着他。“自家的孩儿,怎么看都看不够呢。”这是母亲以前说过的话,果然不假。粉嫩嫩水灵灵的小脸,乌黑浓密的头发,淡淡的眉色,小巧的鼻子,云儿看着看着,不禁心中一痛,孩儿慢慢长开,那轮廓竟悄悄随了那人。终是无法控制,疼痛悄然蔓延全身,云儿拼命的止住那涌向眼眶的泪水,不让它往下流,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能想,多想亦无益。
“夫人,您看,枝头上有喜鹊在叫呢。指不定过些日子咱家就有喜事。”云儿起身刚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吴妈在院子里看着枯枝上几只啾鸣的鸟儿笑。
“要是有喜事那敢qíng好呢。”云儿揉了揉眼角,笑着说。吴妈是云儿让三王子帮忙找来带孩子的,xing子甚好,勤快心地也好,也很喜欢鹿儿。
“吴妈,昨日您也劳累了一天了,今日就回去歇着吧。这日头也高了,昨夜忙着没有得做糕点,今日我就不去糕点屋了,就在家里带鹿儿。”云儿笑笑对吴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