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斐啐他一口,“就你话多!”
但不得不说二和这次话还是说到了点上,高斐一寻思对啊,他不为了自己还得为了他娘啊!老太太年纪打了,不趁着现在让她身体还算康健的时候让她多乐呵乐呵,等到以后那可就来不及了!那点子面子又算什么,百善孝为先哪!
成国公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趁袁璐还没回来,他也去更衣沐浴了。
袁璐故意在浴房里磨蹭了一会儿才回了屋。
高斐已经洗好挺久的了,身上的水汽都散光了,正散着头发,半敞着衣襟斜在哪里看书。
这天夜间伺候袁璐的是青江和绿水,花妈妈年纪大了,从乡下回来后jīng神头就不如从前了,因此袁璐每隔几天才让她在晚上伺候一回。眼下这种状况青江和绿水哪里经历过,进了屋就都臊红了脸,埋着头连眼睛都不敢抬了。
这样两个丫头忠心耿耿跟了她这么多年,袁璐还要给她们配好人家呢,当下就让她们站到外头了。
高斐浑然不觉地将手里的书页又翻过一页,偷偷弯了弯嘴角。
袁璐坐到美人榻的另一头,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你这是有话和我说?其实断然不必这样的,青江和绿水都是跟随我多年再忠心不过的,就是听到了什么也不会说说出去……”
高斐心道可不就是太忠心护主么。再说这让他当着下人的面说接下来要说的话那真是打死他都做不到的。
他合上兵书,握了空拳到唇边轻咳一声,道:“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袁璐:……
这大概是她有生之年听过最蠢的问题了!
高斐紧张地等了半晌,见对方迟迟没有回答,他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你就对我一点看法都无?”
袁璐琢磨了会子,似乎觉得琢磨出点味儿来了,但是想想不对啊,高斐这种硬邦邦的臭石头能动这种心思?
她抬头奇怪地看他,两人的视线甫一jiāo集,高斐就很不自然地撇过脸。
这下子就还是真是验证了袁璐的想法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高斐破罐子破摔地开门见山道:“我们成亲四年有余,起初或许是个意外,但都过了这么久……总之我是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成国公府的。”
袁璐脸颊发烫,慌乱地站起身道:“天、天色不早了,我困了,有话明日再说。”
高斐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还让她逃开,伸手抓住她手腕,“你这是又往哪儿逃?”
袁璐就往后一仰,跌进了他怀里。她动了动试着挣扎,却被他的手臂箍得更紧了。不过好在她是背对着他的,起码他没看到她脸上羞愤yù死的神qíng。
高斐把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吁了一口气。
袁璐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要是高斐再收紧手臂,两人可就实打实地贴到一起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两人谁都没说话。
一直到高斐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了句:“天晚了,你早些睡吧。”
气息喷在她耳畔,滚烫得差点烧起来。
他一放开手,袁璐就头也不回地小跑回自己chuáng上了。
高斐尝到了甜头,心里得意,第二天早起的时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连在衙门里对着下属都温和了许多,把那些人给吓得,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要被秋后算账了,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天。
有句话叫一回生,两回熟。
高斐经过这件事后,没事的时候就爱往袁璐周围蹭了。就算偶尔有些公文看不完,晚上就带到她这里来一起看了。
袁璐起先有些矛盾,纠结了一段时间就慢慢能接受了,反正他也不能那什么,她既然决定要留在成国公府了,两个人肯定要相对一辈子,举止亲昵一些应该也无妨。
当然更多的时候,袁璐连自己的心思都摸不清了。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高斐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真的是快要濒临崩溃了。这天袁璐洗完头,没让两个丫鬟跟进去伺候,自己拿着gān布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高斐身旁,随手捞了他的公文翻看。
她身上水汽重,沐浴过后的香味自然散的快,高斐的注意力渐渐地就不在公文上了。
袁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gān嘛呀?”
高斐就接过她手里的gān布,往她身边靠了靠,侧了侧身子给她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