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的头发养的很好,黑亮柔顺,高斐本来只是嫌她动作慢,想帮她快些擦gān,只是擦着擦着就变了味道,湿发上的水珠沾在她寝衣上就让她肩上的肌肤若隐若现……
高斐咽了咽口水,把gān布一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一旁的拔步chuáng走去。
袁璐惊叫一声,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放到了chuáng上。
外间的青江听见了响动,隔着屏风问道:“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高斐还半压在自己身上,袁璐便赶紧道:“没事,不用过来。”说着就去推高斐。
高斐压住她乱动的手脚,却没有做出出格的事qíng,将头闷在她肩膀上猛吸几口气,最后叹了口气,哑着嗓子说:“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两人身子相贴,但高斐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此时又泄了气一般没动作了。
袁璐也从最初的惊慌失措里反应过来,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懂的。”
高斐一头雾水:“你懂什么啊?”
袁璐眨了眨眼:“就那个啊,你中毒那个。”
高斐蹙眉:“什么啊?”
袁璐就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中毒不能人道的事啊,我早知道了。你放心,我会乱说的,我身边也就还有一个丫鬟知道,且我早就叮嘱过了……这毒也不是无药可解对不对?”
高斐的脸越来越黑,袁璐没有察觉,还在往下说。她每多说一个字,高斐的脸就黑一分。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就捉了她安慰式的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他身丨下一按。
袁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江和绿水听到她的尖叫声就冲进屋……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然后两人又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袁璐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高斐邪邪一笑,凑近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似的袁璐,用哑得不能再哑的嗓音道:“看来夫人对为夫的误解很大。不过有些事qíng,还是让为夫亲自给你解释解释。”
袁璐慌慌张张地想解释,刚张开嘴话还没出口呢,就被高斐欺身上来堵了个正着,长驱直入,撬开贝齿,唇齿jiāo缠之际,高斐的手就挑开了她的衣襟,亲力亲为给她“解释”了一夜……
☆、如意
同庆十二年,高斐才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三个孩子。
虽然这孩子来的有些晚,却着实是他人生中的意外之喜。
他之前中了关外奇毒,遍访名医不得其解,但他中毒不深,虽有碍子嗣,却伤不及根本,久而久之便没有像最初时那样不遗余力地寻找解药了。
后来同庆九年打了胜仗,鞑靼单于都被他捏在了手里,解药自然不成问题。
不过那时那毒xing已经在他身上存了五六年,即便解开,也恐有残留。
因此当袁璐连着小半月食yù不振的时候,他也没往那方便想,连袁璐自己都当时入夏后天热造成的。倒是老太太听了这事儿,乐呵呵地让唐大夫过去给把脉了。
这脉一把,就把出了一个孩子。
高斐高兴的同时又满怀担忧,担忧那毒xing会延到孩子身上,可每次看到她娘和小袁氏提到孩子时那带着温柔笑意的脸,那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他私下里也问过了许多大夫,但答案都是未可知,毕竟身上的毒看不见摸不着,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微末的毒xing。
小袁氏的身子本就不易受孕,如果没了这个孩子,或许以后便再也没有了。看她将府里的三个孩子都疼爱得视如己出,就能知道她对这个孩子抱着多大的期待。
甚至高斐都是没有自信,若是真的因为他,让小袁氏承受丧子之痛,她还会不会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夫妻七载,一直到三年前才有了肌肤之亲。而在之前的四年时间里,她是都不愿意顶着成国公府人的头衔的。
煎熬了近九个月,袁璐于次年暮chūn生下了一个哭声嘹亮的女孩。
高斐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之后,甚至来不及看她的眉眼,就先让唐大夫给她把脉。
幸运的是,那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孩子。
这惊心动魄之感,堪比生死!
高斐搂着女儿,久久不能言语。
女儿的名字是老太太起的,因为生在chūn天沁人心脾的花香之中,所以取名高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