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自己的一个侧妃……他却如此地放在心上,甚至要亲自看一看。
这是好事,从某个方面说明了父皇对自己的重视。可是在太子开始逐渐失去宠爱的时候,这是不是一种新的讯号,告知自己其实已经开始变天了呢?
看着纪念有些头疼的样子,颜挽轻轻抱住他:“别发愁啊,我不会给你丢人的,去太子爷宴席那天我不就是表现得特别好嘛?”
“没事,父皇人很和善,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的媳妇。我到时候有话跟父皇说,你带着绮兰大姑姑去后面看看母后。毕竟绮兰是跟着母后多年的人,母后又喜欢你,陪她去解解闷儿好吗?”
“好哦。”颜挽点头,“纪念,我知道我不够聪明,很多东西都不懂,可你只要开了口,我都会照着你说的。因为我知道,你永远都会为我好。”
她把头贴在他的后背,抱着他的双臂感到无比的踏实:“我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纪大公子摊上这么个母妃,苦日子就要开始了娃哈哈~
☆、颜妃卷二(5)
这是颜挽同纪念第二次步入皇宫。
少女在车上补了个小眠,下车后果然阳光普照神清气慡。
皇上同皇后都在未央宫,颜挽照着绮兰姑姑说的给两位行了大礼。纪偃端详了颜挽许久,最后笑道:“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很合朕的心意。”
说罢一个身着华服的大太监就捧上来一个盒子,绮兰替颜挽收着递给身后的乐事。
“那好。”纪偃起身,对纪念道,“让颜妃跟皇后说说话,你随着朕去书房。”
“是。”纪念低眉善目地应着,看颜挽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心中愤愤,爷就是好儿子愿意孝顺家长怎么滴!
等进了书房合上门,纪偃才坐下来,对纪念道:“一脑袋官司的,究竟怎么了?”
“父皇……儿臣有事qíng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妄加揣测圣意。”
“哦?你不妨说说你的揣测,也让朕给你号号脉。”
“既然父皇不怪罪,那儿臣就说了。父皇这些日子对太子是否过于不近人qíng了呢?大哥并没有什么坏心,不过就是被宠坏了而已,父皇何必较真儿呢?”
“朕都打算跟你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你就这么跟朕打马虎眼?嗯?”
“是。父皇最近对儿臣的眷顾似乎浓了一些,连大舅舅都看出了风声,不知父皇作何打算。”
纪偃不说话,只是起身打开一处书架底部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三道圣旨jiāo给纪念。
“看看这个。”
纪念双手接过来,打开明huáng色的锦帛,第一份……是废太子的诏书,第二份……也是废太子的诏书,而第三份有些不一样,是写了一半的废太子诏书。
纪念:……,您老已经把我哥在心底里废了三遍了。
“怎么,看出点什么了么?”
“父皇第一次的诏书写得苍劲有力,第二次却有些无可奈何,第三次写到一半就放弃了,应该同心态有关吧。”
“是啊,第一次信誓旦旦想废了,最终不忍心宣布。第二次一边想着要不要废无意识地写完了,第三次……呵呵……罢了。眼下我的时日也不多了,才想着不能拖下去了。越儿自有他的好处,但的确不适合做一个皇帝。任人唯亲且不查,护短而没有原则,再加上有个李家的太子妃……哎。本也想着快刀斩乱麻,后来想着不如给你铺条道路,让你即位顺利些。”
也就是说……太子是幌子,自己才是老爹心中真正的候选人?
馅饼给砸头上了,纪念正在双眼晃金星中……
“好好做,别让朕失望。”
这是皇帝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跟纪念说完亮话之后,皇帝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吩咐皇后给颜挽赏了一件百子千福锦绣屏障,另一件是将颜嘉祯提为了翰林院从五品侍讲学士。
纪念明白,父皇这是真的看上了颜挽和颜家,想着成为自己将来能立的起来的外家。
话说颜家这么一根筋不贪财不惹事又学术xingqiáng的人家,换成哪个上位者都会喜欢的吧。
==
正是午后时分,阳光顺着窗格爬进屋子,一室之中带上了些许暖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