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好想起外祖母的话,和白先生的话相映证,想通了七八分:敢qíng是朝里的两派人把他们俩当成较量的筹码了。
“不过今天宋修华死了,皇上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搜一搜他们家,肯定能搜出很多好东西来。为官二十年,家里的宝贝必定不少。”齐大叔搓搓手,似是对那批宝贝很是手痒。
“皇上不是封了个什么官给你嘛,你不是可以去?”安若好看他那副好像很垂涎宝贝的样子,揶揄道,一边给凌庚新润着gān燥的唇。
“皇上给我封了官吗?我怎么不知道。”齐大叔开始装糊涂,看安若好鄙夷地看着她,扭过头问白婧婵,“婵婵,皇上给我封官了?”
“没有。”白婧婵摇摇头,“是笑颜听错了。”
安若好无语,这夫唱妇随也太明显了。不过齐大叔不想当官,不去趟那趟浑水也是好事,省得以后没有安生日子。而且看他样子,年轻时在官场混得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颜颜,颜颜!”凌庚新突然大叫起来。
“二哥,二哥!”安若好连忙握住他乱舞的手。
“颜颜!颜颜!”凌庚新没有醒,是在说梦话。
“不好,发烧了。”安若好碰了碰他额头。
“发烧了?”白婧婵走上前探了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从里面摸出两丸药来,“把这个给他吃下。”
“嗯。”安若好把药丸给凌庚新咽下去,就着白先生递过来的竹筒子给他喂了水。
“婵婵,你怀里怎么那么多小瓶子。”齐大叔凑上去,轻轻道。
白婧婵被他这么一问,红了脸。
“还有这药?”齐大叔趁她不注意,抽出一瓶来,“你是怕我不行?”
“我……”白婧婵一跺脚,羞得出去了。
安若好看凌庚新平静下来,回头看看齐大叔手里握了个瓷瓶子:“这是什么药。”
“壮阳药。”齐大叔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瓷瓶子,其实刚刚白婧婵怀里还有迷药,她是怕他新婚夜逃走,然后迷倒他,qiáng上吗?
“……”安若好则直接无语了,婧婵姑姑真是。不过看齐大叔那样,其实他已经拿她当自己的妻子了,只是嘴上硬着不肯明说。婧婵姑姑平日里虽豪放,可真到了这时候,也未免心虚,看来过了这阵子,她还得好好帮帮他们,以表破坏了他们的婚礼的歉意。
“齐大哥,有官兵搜来了。”外面的暗卫探进一个脑袋。
“是哪边的人?”白先生灭了火光,站起身来。
“天色太暗,看不出来。”
“不管了,你们把官兵引开,我们三个带着他们俩连夜赶到恭谨镇去。”齐大叔自顾自上前背起凌庚新,“婵婵,笑颜就jiāo给你了。”
“嗯。”白婧婵应着已经上前揽过安若好的腰,带出了山dòng。
安若好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的,被白婧婵抱着掠过树顶,她隐隐约约能看到山脚下有亮光,但是过了一会儿就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去了。
“婧婵姑姑,你抓得太紧了。”安若好过好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哦。”白婧婵连忙松开一点,不好意思道,表qíng还略呆。
安若好看她那样,其实她已经完全被齐大叔给弄懵了。刚开始的一个吻,后来不经意表现出的关心,还有现在与她刻意地避讳,这样挺好挺好。
齐大叔三人的功夫在那五个暗卫之上,轻功也好上好几个层次,所以安若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速度。在夏夜的星光下,若没有那些烦心事,若凌庚新没有受伤中毒,或许这样的凌空飞行会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她心里惦记着凌庚新,所以一直到了恭谨镇,她才回过神来。
“到了。”齐大叔到了一座大宅子的背后叩了门环。
“来了。”
“大哥,你们来了。”开门的人看到齐大叔连忙把他迎进去,“这位小哥怎么了?”
“他中了笑张毒,钟大人说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但是二少爷今日上午飞鸽传书说晚上就能到。”那人顿了一下,忽而问道,“姑娘呢?”
“诺。”齐大叔努努嘴,指向刚刚被白婧婵放下的安若好,自己则把凌庚新安置在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