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做什么?”
“你月信来了。”
“啊?”安若好坐起身来,微微侧过身看了看,果然,那里一片殷红,“那你就让我躺着?”
“是啊,王婆子说我们用不起富人家的月事带,只能在chuáng上躺着,等过去了就好了。”凌庚新理所当然地看着她。
安若好算算时间她来这里也两个月了,这是第一次见红:“我以前有来过这个吗?”
“有过的,好像有过三次,上一次是三个月前了,上上次是去年九月,第一次是去年正月的时候。”
安若好听了,算算时间,这身子还真有点问题,这月事来得太不正常了,可是现在问题不是这个:“那你每次都让我这么躺着?”
“嗯,二哥没用,买不起月事带。”凌庚新自责地看着她。
本来安若好觉得跟凌庚新一个大男人讨论这种事qíng很不好,可是凌庚新他自己也一点没觉得难为qíng,安若好也就不矫qíng了:“二哥,之前买的布还有剩下吧。”
“有有有,二哥全挑了黑的,一天给你换一块,够用的。”凌庚新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安若好想着凌庚新把那当尿布呢,一天换一块,无奈地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二哥。我们买不起,我可以自己做。”安若好好歹还是知道月事带是怎么做的,就自己做好了。
“自己做?”
“嗯,你把布、剪刀和针线拿来,然后去外面给我弄点稻糙和糙木灰。”
“好好。”凌庚新看能自己做,便立马照办。
安若好拿着眼前的布,在心里圈圈叉叉了好久,最后终于一剪子剪了下去,剪出一个大大的H形。再把中间的横条从两边往中间折叠上,垫上一层油纸防漏,又往里面填上稻糙和糙木灰,再用线fèng上。她看了看,一个简易“天使”就做好了,虽然每次都要洗,还要拆了重新fèng,但是总比没有好。她这么想着,又做了几个。
“好了。”安若好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高兴不已,可是乐极生悲就在她收线的时候却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气。
凌庚新看着她手指上被戳出来的dòng心疼死了,忙把她的手指头放进嘴里吮吸着。
“好了,二哥,没事的。”安若好心里一紧,赶紧把手抽回来。
“本来就流血了,这手指又扎破了,流血过多怎么办?”凌庚新责怪地瞪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扭腰,要留言,要花花,要很大很多的花花。
不给?不给我哭死给你看!
☆、chūn梦
凌庚新这番话却提醒了安若好,现在她身上可是正见红呢,她低头一看黑色的布上已经染了一片暗红:“二哥,你给我烧点水,我要擦洗一下。”
“好。”凌庚新给她烧了水,还顺便给她拿了套换洗的衣裳,“别洗太久,王婆子说见红的时候不适合碰水。”
“知道了。”安若好不禁觉得王婆子在这方面简直成了凌庚新眼里的专家,开口闭口王婆子。但是这也表明以前他肯定是非常虚心地跟王婆子讨教过这些问题,说到底是为了她。
安若好擦洗过后换上自制的月事带,虽然肚子还有些疼,但是比之前清慡多了。
“笑颜,你在chuáng上躺着,二哥来收拾。”凌庚新听声音是洗好了,忙进来把她抱到chuáng上去,自己则去收拾残局。
要是谁嫁给了凌庚新,这辈子肯定幸福死了。安若好心里这么想着,可惜是二哥啊,不然收了也不错。想起这个,她又想起来是该给他找个嫂子了。
安若好悠闲舒适地在chuáng上躺了两天,身子舒适了才从chuáng上下来,有空还得调理调理身子呢,几个月才来一次太不正常了。
两天后就是七月十五,农村的习俗总是大同小异。到了傍晚的时候做了羹饭祭祖,然后早早地坐在桌边多摆上几副碗筷安静地吃饭。村里都相传说先祖还有其他鬼怪会在子时左右回来怀旧或者捣捣蛋,所以大家都吃晚饭就上chuáng躺着,省得惊到了孤魂野鬼还惹麻烦上身。
今天比之前更早睡觉,安若好更加睡不着。她在chuáng上想着各种事qíng,思绪几乎可用天马行空来形容,可是辗转反侧好久也睡不着,听着好像凌庚新也在翻身,试探xing地叫了一声:“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