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魏珠只顾求饶,那太医却有点儿愣愣的,忽然一把抓住魏珠的手,道:“那掉的叶子呢,你把它藏哪儿去了?”
魏珠知被太医弄得迷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您老人家想gān什么?想出首奴才?奴才可是抵死不认的”
“谁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我想得对不对,要是对的话,小子,你撞大运了。”
太医再三再四的保证,魏珠才跟他说,这乾清宫动不得火,他又不敢再去碰那糙汁子,就把那几片叶子给埋土了。在太医的拉扯下,避开人,魏珠起出那叶子,太医小心的闻了又闻,皱眉道,“有点儿意思”然后,又取银针一试,当下,俩人脸色都变了。
当下两人也顾不得别的,魏珠也不管贡品不贡品的了,急急忙忙的就往万岁爷那儿跑去。
康熙听着,又看着案头的叶子,以及那银针,脸色也变了,就要拿在手上看,魏珠吓得大叫:“万岁爷可别”
康熙手停了,“把那几个太医都叫过来。你在这儿看看,魏珠这儿,可有解?”
接下来的事qíng,很顺利,一品红,汁液有毒xing,与那残骸上的毒xing一样,汁液混在吃食里喂了狗,这狗也是开始好好的,然后呕吐,然后抽搐,最后,毙命。
好,很好,康熙一双眼睛里yīn火在烧,给朕的贡品,原来是这样的东西。
只是,康熙再生气,也没跑题。这玩意儿,大家都不识得,怎么就有人知道这东西是带毒的?一时间,卫氏猛地叫出一品红的样子,跃然于眼前。而且,这贱/婢,好像对这玩意儿懂得颇多,别说其它人了,就是自己也以为这红彤彤的是花,偏这人说是叶子,问了那洋夷,也说大清国皇帝陛下了得,连这个都知道。
那个贱/婢,比别人都熟这毒糙,是不是也知道这毒汁?她一个包衣奴才,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么多的?从金jī纳开始,康熙就怀疑这个卫氏。越是相处,越是觉得古怪。一个包衣贱/籍,就算从孝庄文皇后那儿开始学文断句,也没有学的那么快的。自己原本只想搞清楚那个金jī纳,可与这贱/婢聊天,倒是时时有些新意,她也时不时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又看在了儿子的面子上,倒让康熙一而再再而三的按下严惩心思,只想再听听还有什么新鲜的。
妖孽祸心
康熙脑海里就这样跳出了这四个字。
一段被自己遮掩的皇家秘史,也浮现在康熙脑海里。先皇玛法那时候的事qíng,自己是没有见识到。只是,只有皇帝能看到的文字记载,以及偶尔孝庄文皇后语焉不详的零散话,让康熙知道,那时候,也有这样一个妖孽,而且,还真是迷住了先皇玛法。
一时间,康熙背上的汗就下来了,湿了内衫,更觉得发冷。
415急变
妖孽祸心啊!还真是这样子的。
这女人长得确实好,说话也有趣,很聪明又不太懂这人间的规矩,要不是因为自己心气高,牢记那段耻rǔ,还真会受用了她。如果那样,会不会同皇玛法一样,就被迷惑住了?不,不会。
康熙一向是很自信,而且也有自信的资本。只是这会儿在这儿一会儿自信,一会儿难堪,又想着妖孽向来出于乱世,更是担心国运。又想到那个洋夷说自己好见识,可其实就是几株毒糙,自己还厚厚赏了,怕是暗地里笑痛肚子了吧?一时间,又觉得万分屈rǔ。
“摆驾咸福宫”虽然康熙已经断定了那贱/婢是个妖孽,可还是心存侥幸,倒不是舍不得那个贱/婢,而是担心国运啊。
到了咸福宫,良嫔高兴坏了。这段时间qíng形不妙,康熙好久不看自己一眼了。而且,现在听说皇后娘娘病了,皇后娘娘病了,康熙还来自己这儿,这说明什么?
康熙东拉西扯的聊了几句,又转了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盆一品红,霎时间就想叫人把这贱/婢抓起来,可一想到是妖孽的可能,还是狠压住了。
离开咸福宫,康熙马上把那个内务府的吴大福找来,问明白了,几盆花可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可康熙却看着咸福宫那盆叶子少了许多。
没过几日,忽然内廷又有事qíng发生,卫氏良嫔娘娘,不知怎么半夜突发急症,惊动了万岁爷,连夜就给送出宫去了,连着随身伺候的几个都一块儿跟着出去服侍了。
这般紧急,连十阿哥都不曾见上额娘一面。不光如此,就是咸福宫也马上封了起来,连十阿哥胤禩都不能进去坐坐,连一件卫氏良嫔的东西都不能拿。而那些奴才,要不是皇后娘娘求qíng,先放在皇庄子上看段时日,若真有什么不妥了再处置,若是好的,还是重新分到各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