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停了一下,喝了几口酒润润喉,扯唇笑了笑,继续道:“延之兄既然直说了,我齐笑煜亦不是那种人,不管其他事qíng以后会如何,只一点:你祁延之永远是我齐笑煜值得深jiāo的好兄弟。”
祁暮清提起手里的酒坛,与齐笑煜碰了个响,勾唇笑道:“好,慡快,喝酒。”
“这就对了,来,不醉不归。”
瞧到两人都表了态,慕容祺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连声招呼他们喝起酒来。叫了一年的酒虫呀,今日非腌醉了牠不可。
那厢,锦福宫,长宁面色不佳地端坐在榻上,瞧着跪地瑟瑟发抖的安顺,轻叱道:“你说甚么?那小贱人怀上了?该死的,这是何时的事qíng?”
相对于长宁的震惊,平阳倒显得异常的镇定。端起茶盏慢呷了口,噙起抹柔美的恬笑,轻启樱唇问道:“是嘛?那可是好事,二皇嫂可说了甚么?”
安顺抖了抖身子,撇了撇唇,嘟嚷道:“太子妃甚么也没说,只是让邱公公赶紧将这消息禀告了太后,皇后。现下,估计皇上那也该知道了。”
“二皇兄,有何反应?”
“呃……太子他初为人父,自然是欣喜若狂。”
“是嘛?紫鹃,你去准备些药材补品,晚些时候送过去,就说是本宫与四公主的心意。”
听到这话,长宁气红了眼,狠拍了一下榻案,怒嗔道:“二皇姐,怎可以给那贱蹄子送礼。我立刻杀了她的心都有,哼!都怪母后,非说要留这祸害,这下好了,成了个甩不掉的烫手山芋。”
“这样麻烦大了,万一,二哥他真有了甚么好歹,皇姐,我们的计划可就彻底全崩盘了,到时候,谁都没好。”
“瞧你,急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哪里还有路呀,二皇姐,别再故意卖关子了。你倒是想个方子呀,二哥他……你知道的,那家伙已经下手了呀。”
“所以,才更加急不得。安顺,你去回禀太子妃:就说从今日起简良娣暂时移住到西苑适合安胎的宜chūn宫静养,另外,太子的饮食起居多派些人盯着,万莫出了差池。”
“啊,还是二皇姐厉害。直接将简良娣丢到一边去了,噗,而且这样二皇兄也不会有任何异议。这个办法好,可是,二皇姐,你真打算让这贱人将孽种生出来?”
闻言,平阳不觉弯唇冷笑了下,从盘子里捏起个腌梅子丢到嘴里,因qiáng烈的酸味眯了眼,不凉不淡地轻回道:“四妹,突然想起件事qíng了。你之前答应万安姑姑的事qíng总算有个jiāo代了,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在帮咱们。”
“啊,你说那件事。用那贱人的孩子去……对呀,我刚才怎么没想到了。原来二皇姐是这意思,对,这更好。在二哥那,不仅没做的坏人,还帮了他一个大忙。
我想二哥肯定不会反对的,毕竟,在皇嗣正统的事qíng上,他比谁都更加能体会非嫡嗣的处境。那,我们何时与二哥说这件事了?”
“不必说,只管做就是了。只要他默许将简良娣移居宜chūn宫,底下的事qíng,他自然更加不会反对。有些事qíng,还是我们来做比较合适。”
听到这话,长宁咬唇思索了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撇唇道:“既是这样的话,二皇姐,我们不如……”
说到这倏地停了下来,长宁决定剩下的话暂时不说,索xing也学二皇姐一样卖卖关子。这次,她一定要整死那简蹄子,看谁还拦得了她?!该死的二皇兄,永远忘不了他的威胁,但如果人是自己死的,那他算帐怎么算也算不到她的头上来。
瞧着一脸鬼机灵嘿嘿笑的长宁,平阳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安顺退下。坐正身子,瞥了眼犹在自得的长宁,叹气道:“四妹,这次莫做得太过了。上次,你无端诛杀了几员朝中大臣,暗里少不得有伺机图谋报复的。切莫给了那些人口舌,不仅父皇面上难做,二哥也会受牵连,坏了名声。”
闻言,长宁不满地嘟了嘟嘴,摊开自己的双手翻覆瞧了会,无奈低语道:“实际上,我也不想的。可皇姐,你是知道的。若那时我不大开杀戒,庆山王那帮子非折腾出一堆事qíng不可,谁让他们抓着权力死不撒手的,还处处与二哥作对,顶撞於他。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不杀几个,哪里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