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张蜻蜓也去潘云龙那儿练了剑回来,夫妻相见,很是脸红。
小豹子低着头,不敢看媳妇,红着脸问:“这个是爹让我拿回来的,你看怎么弄?”
张蜻蜓低着头,不敢看相公,红着脸答,“你放着吧,我找人弄就完了。”
胡浩然左右看看,一脸莫名,“你俩怎么了?说个话还脸红?”
这话问得两个人脸上更如火烧,张蜻蜓脚步开始快速挪动,“我去忙了,你们也去忙吧。”
赶紧避回了屋里,两腮仍如红霞满天,丫鬟婆子们看着无不偷笑,张蜻蜓清清嗓子,开始发落正经事qíng了。
这么一大头猪的ròu虽多,但真的吃起来,光他们院子里上上下下也不是很多,她说是今天铺子开张,但是还有许多正经事等着要去做。拿出卖是肯定不可能了,所以张蜻蜓就将这些猪ròu一分为二,让人腌制起来,送了一半给卢月荷,剩下的猪骨这些,张蜻蜓让人准备做饭,剩下的就分给了家下诸人。
陆真提了个意见,让挑了一些好的炖汤做菜,给潘老太爷老太太、大房,还有小谢夫人这长房等都送一份。
张蜻蜓有些不乐意,陆真却道:“再怎么说,姑娘现在也是潘家的媳妇,就算不用求他们靠他们,可打点好关系却是要的,这些小事也不过是顺手的人qíng,何乐而不为?”
张蜻蜓听得有理,这才作罢,厨房的事qíng随榴喜她们去弄了,只跟陆真商量,“咱们现在要做正经事qíng,家里这些人我瞧着个个都是窝里横,可出了门子都不行了,倒是李大哥到处都是熟门熟路的,不如请他来帮忙张罗张罗吧。”
陆真一笑,“我早跟他说了,让他这几天都在家里候着,有使唤姑娘就是不通过我,也可以让人径直寻他去。他要不在,就找那儿的唐先生,也是个能信得过的人,留东西留话,都使得!”
张蜻蜓让绿枝也过来记下,进屋换了衣裳准备跟董少泉去租下的铺子那儿会合办事了。
今儿在屋里伺候的刚好轮着碧落,觑了个空上前提起一事,“姑娘,我瞧您书桌上还有些没写完的字儿,那也不像是姑娘的笔迹啊?她们私下都在传您不识字,这可是故意做给人看的么?奴婢也不是打听事儿,只是想提醒姑娘,若是的话,可得小心些,那些我已经给您收起来了。”
张蜻蜓听着心中一动,抬眼斜睨着她,回了一句,“是么?那可得谢谢你了。”
这丫头自从调回来当差后,就处处逢迎,小心伺候,张蜻蜓也不是说她这样就是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没安好心了,不过她总觉得这丫头似有所求,行止眼神里透着一股别样的味道,让她不知为什么,总存有一份戒心。
碧落得她夸奖,心中有些沾沾自喜,趁便又说起一事,“姑娘,这也不是奴婢多嘴,只是那立夏可真不是能放心用的人,昨儿我还瞧见她鬼鬼祟祟地往外头去,好似跟立冬那几个丫头见面,不知说些什么事儿!”
张蜻蜓心下对她这捕风捉影,搬弄是非的行径很是厌恶,但立夏毕竟是小谢夫人的人,用着她确实也不是那么放心。想想便不动声色地低声嘱咐,“那你二回就警惕些,抓着把柄再明堂正道地到我这儿来,就好办事了。懂么?”
碧落重重点头,自以为张蜻蜓重把她收作心腹了,忙表着忠心,“奴婢明白。就看着姑娘打小待我的qíng份,也不能不用这个心的。”
张蜻蜓瞧着她的背影,心下却开始琢磨,立冬那些娇滴滴的丫头们放在屋里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可把她们拉出去gān活肯定会多有抱怨,该怎么处理,倒真是一大难事。
她这边收拾了正要出门,门上却有个婆子来报,“二少奶奶,章府里的大少奶奶打发人来说话了。”
张蜻蜓一愣,顾绣棠找她gān嘛?“快请。”
很快,顾绣棠的奶娘亲自来到面前,气色甚是不好,见面就让张蜻蜓把身边的人先遣下去,然后才跟她说话,“三姑奶奶,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我们小姐才让我来的。想问您这两日有没有空,她想见您一面,您看安排在哪里合适?”
张蜻蜓闹得了稀里糊涂,“这是出什么事了?”
奶娘摇头表示不知,却又透露了一句,“只是昨晚上好像老爷和夫人闹了一场,后来就说,让五姨娘管家,让夫人安心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