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章清雅狠劲上来了,她要的就是这样,“若是三妹你真的能有好主意,做不成是我自己没本事,绝不怪你!”
张蜻蜓附在她耳边,低低密授一计,她讲得不脸红,章清雅听得脸都红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这……这样好么?”
张蜻蜓鄙夷的白了她一眼,“看吧?我就说你肯定没胆子做,那你还折腾这些gān嘛?你呀,光去清理那些女人可不中用,这就像是割韭菜,你割了一茬,只要天好,立马又给你长出一茬来,你猴年马月才割得完?倒不如把那块要种韭菜的地整个地给刨了,绝了他这念头,往后你能清静多少?”
章清雅心内剧烈斗争着,一张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连鼻尖都冒出汗来,好半晌,才咽咽口水,下了狠心,“好,我听你的,就这么gān。”
“这就对了!”张蜻蜓伸手把锦盒扒拉到怀里,“我现就去找人,先把姓邹的事qíng给你办了,回头再打发人把东西给你送来。对了,我要是弄好了,到时是带着人和东西到这儿来找你,还是二回约个时间直接上你家去?”
章清雅看看天色尚早,她心急着要出效果,也顾不得羞耻了,“那我就在家里等着,就是约不到人,三妹你晚饭前总能把东西送来吧?”
“要不了那么久。”张蜻蜓收了礼,示意事qíng就包在自己身上了,临走前又呵呵笑着,低声告诉她一句,“你放心,我那东西,连我府上都没人知道,绝对露不了馅,人也是极可靠的,她受了我的大恩,绝不会出卖咱们。不过若是人来了,倒是在府上不好,我到时在外头客栈租个房,再来接你。”
“那你……好歹做严实些。”章清雅话一出口,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柿子了。
张蜻蜓点头,诡笑着走了。
林夫人从内堂出来,见女儿神qíng有异,不免问道:“你们方才说什么了?她肯帮忙了么?”
章清雅红着脸,悄声在母亲耳边把张蜻蜓所教之计说了。饶是林夫人多活了二十年,也未免有些脸红耳热,不过她比女儿沉得住气,思忖一晌,却是叹道:“她若不是诚心来坑我们的,起码这个法子也能让你早些怀上孩子,实在是个极好的主意了。”
“我觉得,三妹不会骗我。”章清雅有她的理由,“我们再不好,毕竟也是亲姐妹,往后在这个家里,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未必好意思蒙我。何况,若是这事捅了出去,我要是说主意是她出的,于她的名声也不好,她若不是诚心帮我,也不会出这样的计策。”
林夫人颇为赞赏地看了女儿一眼,她能够想到这一层,倒是真的用心在琢磨人心了,也不枉她这些时的教诲,“那咱们就听她一回,清雅你也不要害臊,若是事成,于你确实是极有好处的。”
“只是——”章清雅有一点大惑不解,“三妹是怎么跟那样人认得的?还有那种东西?”
林夫人掩嘴而笑,“你忘了,她那相公什么人了么?那样的名声,肯定和这些三教九流的人脱不下gān系。便是你爹和大哥,男人哪有不去那种地方的?不过这事,你就不要刨根究底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章清雅脸上一红,只安心等待张蜻蜓带回好消息。
张蜻蜓收了镯子,乐呵呵地就跑去找——胡惜容了。她可没那么傻,直接去找祝心辰,回头那丫头再跟邹蕙兰一说,那女人肯定知道是自己搞的鬼,多半要记恨上自己。
大嫂教过她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张大姑娘结合着自己的生活实践理解为,女子与小人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因为他们都是小气的人,没必要的话,很没必要去招惹。
你邹蕙兰要再嫁人她不管,只是别找上我们家的人,这天下那么大,总有男人能满足你的不是?
胡惜容成天闷在家里,就盼着能管点闲事打发时间。得了张蜻蜓这个嘱托,二话不说,就打发人去请祝心辰了。
不过她也想到一点,“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蕙兰姐她找着一个合心意的人也不容易,也不一定就肯放手。据我对她的了解,想要让她放手,除非给她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否则也是够呛。”
张蜻蜓眼珠子一转,在胡惜容耳边说了句话,把个胡惜容听得当时就面红耳赤,“二嫂你好讨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