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_作者:无妍(118)

  而后四周突然热闹了起来,原来有人喊着要“送入dòng房”了。

  喜房里一张大得夸张的chuáng榻,四周大红帐幔围着,chuáng上撒着五谷、花生、红枣等物,宁阳和诸葛端云到chuáng上坐了,喜娘递上金秤杆,笑道:“新人揭盖头,称心如意——”

  揭了盖头宁阳并不敢四周顾盼,只恭顺地垂眸浅笑,喜娘又递上以彩结连着的酒盅,称“合卺同尊,以结同好。”酒是温的,并不辛辣,看来是为怕新娘没喝过酒而特别准备的。

  喝完jiāo杯酒,在一旁热闹声中,诸葛端云出了喜房,招待宾客去了。而等待着宁阳的还有漫长的仪式。她先在喜娘的服侍下去了凤冠霞帔,只穿着诸葛端云为她准备的那身嫁衣,而后就是那仿佛酷刑一样的开脸仪式,开过脸,发式盘起,怀抱杆秤、瓷瓶、箅筘,安静地坐于帐内,据说这样可以象征新妇办事公平、周密,守口如瓶。

  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了入幕十分,诸葛端云才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得屋里。宁阳坐在chuáng榻之上垂着眸,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那啥?接下来不会是要闹dòng房吧?

  正心里紧张着,却听诸葛端云道:“今日本王大喜,多谢诸位前来贺喜,前面儿夜宴刚上,诸位自请,本王便不奉陪了。”那些人听了起哄着不依,诸葛端云却不管他们,挥了挥手,喜娘丫鬟等人都退了下去,门果断地被关上了。

  “累了吧?”诸葛端云走过来,将宁阳怀里抱着的东西都放在桌上,而后坐在她身旁问道。

  “妾身不累,王爷可需要醒酒茶?”宁阳心里紧张,只低着头问。

  “把头抬起来,这不是在人前儿,不必如此小心。”头顶上传了某王爷不耐的语气,“还有,称呼改改吧,听了别扭。”

  宁阳依言抬起头来,见诸葛端云冠帽玉簪,剑眉飞扬,眸敛着,却因喝了酒而有些朦胧,唇微微抿着,孤沉里透着邪魅,身上几分男子香,不太像在船上的那晚,今晚他给人的感觉有些危险。

  宁阳不由更加紧张,她才十三岁,不会今晚就要……

  她拧着手指,眼神游离的小动作看着诸葛端云眼里,不觉添上一抹好笑。她今夜穿着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嫁衣,发式绾了起来,雪白貂毛的围脖裹着颈子,头儿那只用彩丝绣了小貂脑袋衬得她小脸儿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可爱。

  诸葛端云的眼神深了深,腹间竟升起一股浊气,他马上移开眼,告诉自己这丫头还小,得再等两年。他像是身后着了火一样地起身,从桌上拿了几颗红枣动作有些生硬地递给宁阳,说道:“爱妃坐了一日,饿了吧?”

  宁阳有些奇怪诸葛端云gān嘛有些紧张的样子,该紧张的人是她才对吧?不过心里狐疑着,手上还是把枣子接了过来,回道:“谢王爷。”

  “不必喊王爷了,听着生分。”诸葛端云道。

  宁阳愣了愣,不喊王爷喊什么?她歪着脑袋试探地问:“那……老爷?”

  话音刚落,诸葛端云果然黑着脸瞪她。

  那她可就不知道喊什么了,总不能叫名字吧?这在古代貌似不太合礼法。

  “叫夫君吧。”诸葛端云语气不是很好地道。

  夫君?好吧,夫君就夫君,她没意见。吃过枣子之后,就听诸葛端云道:“夜深了,为本王宽衣吧。”

  “是,夫君。”宁阳知道,有些事qíng再拖着也是没有用的,古代女人的命就是这样,如果今晚诸葛端云想要她,那她也只有顺从的份儿。她帮诸葛端云脱去冠帽和外袍,要为他解去腰间玉带时,却觉得那里的肌ròu明显紧了紧,而后她便听见诸葛端云深喘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沉地道:“算了,爱妃去收拾chuáng铺吧,本王自己来。”

  宁阳红着脸应了,待把chuáng上撒着的五谷、花生和红枣都收拾gān净,铺好了棉被,便服侍诸葛端云上chuáng躺下,自己这才去了衣物入帐。今日上轿前奶娘曾嘱咐过,要穿着亵衣入帐,两世为人,头一次当着男人的面脱得只剩内衣,宁阳几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钻进被子里,棉被裹到脖子底下,只把脑袋露在外面,却红着脸不敢看诸葛端云。

  正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却只听得外面有些笑声,宁阳顿时往外面瞥了瞥,大红帐子已经放下,外面的qíng况看不清楚,诸葛端云却道:“那是听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