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平时朕做个什么决定,尔等就在朕的耳朵边上不停的说东说西,如今朕真问起你们意见来,你们倒成哑巴了。周世昌,你乃都察院都御史,监察考核是你的qiáng项,你倒先说说,赵逸霖这迟到,该如何处理?”见低下的大臣们都不吭声,皇帝开始点兵点将了。
被点到名的都御史周世昌闻言,立刻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微微弯腰,表qíng有些为难的拱手道:“回皇上话,臣虽为都御史,但都察院向来只负责一般官员的考核,赵公公乃内官,实不属微臣的考核范围啊。”
周世昌故意将“宦官”改用“内官”代替,可见其对赵逸霖的忌惮之深。
“哦?”皇帝大概是料到了周世昌会推辞,他便转眼看向站在最前排的内阁首辅许定坤问道:“许爱卿以为如何呢?”
“一切由皇上定夺便好。”许定坤有些苍老的脸上一片沉静,他跟随皇帝多年,早已熟知他的脾气,此时不发表任何意见才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先放置一边,爱卿们有何要事启奏,素素奏来。”很满意现在的状况,皇帝扬了扬眉,开始正式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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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德懿宫中,花若惜一上午除了陪皇后喝了一阵子茶,又聊了一堆有的没的,并没有做什么正事。
她不由得想,对于皇后来说,她这么一个劳动力,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她之所以把自己弄到她身边,大概不过是想利用她牵制赵逸霖罢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会以为把她留在身边就能牵制赵逸霖呢?
快到正午之际,皇后说想让太子陪她用午膳,让花若惜去御书房召太子过来。
花若惜领命,便出了德懿宫。
此时的御书房内只有四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赵逸霖,还有一个是秉笔太监李德海,最后一个便是太子刘沁。
此时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赵逸霖那因为伤口撕裂而溢出鲜血染红的衣袖,怒声道:“好大的够胆,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居然出现此等卑劣事件,逸霖,你可知那些袭击你的乃何人?”
赵逸霖闻言,脸色有些紧张,他先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泰若自然的刘沁,随后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奴才不知。”
“不知?你怎会不知?那些人想要你的命,你居然不知道他们是谁。说吧,不要有任何顾忌,把你内心中所有的怀疑对象都说出来。之前在朝堂上你故意说是睡觉误了早朝时间,不就是不想把这件事qíng闹大么?如今这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你只管说,有什么事,朕替你撑腰。”皇帝此时的脸色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微微通红。
“谢皇上为奴才做主,只是,皇上也知道,奴才向来为人忠直,怕是在往日的行事之中,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想找奴才寻仇,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此事便作罢了吧,今后奴才出门,小心点便是了。”赵逸霖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道。
“那还了得,你乃朕的心腹,如今有人想要你的命,那便是跟朕过不去,朕岂能坐视不管。”皇帝一听到自己最宠信的人如此委屈求全,自然不肯罢休,他桌子一拍,就对身边的李德海道:“德海,你把那些所有跟逸霖有仇的人员名单都列下,然后一个个排查,朕一定要将这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一旁一直未曾开言的刘沁闻言,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阻止道。
委曲求全
“为何不可?”皇帝看着太子,反问道。
“赵公公之前不想在朝堂上声张此事,便是不想将事qíng闹大,父皇您如今却要将与赵公公历来有过节的人全部排查一遍,这皇城之中,马上就会变得人心惶惶,到时候别真凶没查出来,反倒是事qíng越闹越大,终究是要将赵公公推到与那些王公大臣们对立的一面去,成为众矢之的啊。”刘沁的这番话算是借力打力,他神色颇为担忧的看着他的父皇,语重心长的说道。
皇帝一听他这话,顿时又觉得有些道理,但他转眼看见赵逸霖那副委屈吞声的模样,又不想就此作罢,便问太子:“那你且说说,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