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以为……”刘沁开口,正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却被赵逸霖打断了。
“皇上,太子说得有道理,奴才命贱,皇上犯不着为了奴才一个人而掀起如此大的波澜。因为有皇上的抬爱,奴才才有了今日,如今便是死去,也了无遗憾,只可惜怕是伺候不了皇上,奴才心中难过。请皇上就此作罢,将此事忘了,奴才自有奴才命,是死是活,那都是上天注定了的。”赵逸霖这话说得可谓是qíng真意切,漂亮的眼睛内,似有泪光在闪动。
如此一来,原本想找个周全办法的皇帝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怎可让自己宠信之人受此委屈,于是立刻下令道:“行了,李德海,你立刻拟朕旨意,彻查此事,此案就由东厂去查,逸霖你亲自负责。务必将那个妄图谋害你的人找出来,朕倒要看看,这天下,还有没有谁敢动朕的人。”
“父皇……”刘沁闻言,心下有些急了,想再次阻止,可这一次却无法打动皇帝的心了,因为,皇帝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此事就这么定了,莫要再议。朕有些乏了,逸霖,你去替朕宣李真人来给朕讲讲道。你们都退下吧。”大手一挥,此事算是尘埃落定,皇帝打着哈欠,宣布道。
刘沁见事qíng已然没有转机,他有些失望的看了皇帝一眼,转身之际,眼眸对上赵逸霖的眼睛,两人眼神jiāo流之中,电光火石尤其明显。
两人都出了御书房,赵逸霖吩咐门外候着的一个小太监去宣李真人,自己则刚准备回司礼监,却被太子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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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太子殿下叫奴才有何吩咐?”赵逸霖此时的脸上挂着微微淡笑,今天御书房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被他的以退为进这一招给打赢了,如今,在太子面前,他是胜利者。
“本宫实在是想不明白,赵公公何以如此唯恐天下不乱呢?难道不怕如此,遭来更多人的记恨么?”刘沁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表qíng有些好奇问道。
“殿下何出此言?这一切都是皇上下的令,奴才岂敢唯恐天下不乱,您这帽子扣得有点大了,奴才可是担当不起啊。”
“行了,今日之事真相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本宫只是想提醒你一点,父皇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还望你好自为之。”轻哼一声,刘沁已经不想再跟他打哑谜了,他说完,长袖一甩,便转身yù走。
花若惜此时刚巧来到御书房,看到太子跟赵逸霖站在一起,立刻上前道:“若惜见过太子。”
“你怎么来了这里?”刘沁跟赵逸霖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他们相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
“皇后娘娘让我来找您去德懿宫用午膳。”花若惜大概没想到他们两居然会如此有默契,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轻轻掩嘴笑了笑,她语速轻快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若惜,咱们走吧。”刘沁闻言,不想再做任何停留,走到花若惜身边,朝花若惜道。
“是。”花若惜闻言,立马转身就准备跟刘沁离去。
“等等。”赵逸霖看着两人yù离开的身影,不知为何,身形一动,开口道。
“相公,你有什么事吗?”花若惜闻言,立刻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赵逸霖,好奇的问道。
“我手臂该换药了,你跟我去司礼监换药了再回德懿宫吧。”赵逸霖顿了顿,最后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道。
“呃……这个……”花若惜顿时觉得诧异,他不是不让自己帮他换药的么?怎么眼下又突然主动提出来这个要求,而且还当着太子的面。
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身边的刘沁,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这么擅离职守。
“太子殿下你会向皇后娘娘说明qíng况的对吧?有劳了。”赵逸霖知道花若惜是在等刘沁的示下,于是开口朝他的背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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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本宫会为你想母后说明的。”刘沁没有回头,他只温声对身边的花若惜道。
“谢太子殿下。”花若惜感激的看了刘沁一眼,道。
刘沁微微一侧眸,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抬脚往前走去。
赵逸霖将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竟隐隐升起一阵烦躁,不过很快,他便将那烦躁的感觉挥去,抬脚往司礼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