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板女,触屏男_作者:褪尽铅华(55)

  蓝色是男生,红色是女生,绿色是合唱。

  第一句是蓝色,所以,我先唱。

  就在我心里战鼓擂得正起劲儿的时候,陆冰突然及其职业的转身快步撤退,那速度简直让人咋舌,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飞出她倍儿职业范儿的声音:

  “您好,我是格调陆冰——”

  我靠,我是没格调的涂龙斩。

  我被晾在这里,被围观着,尴尬着,听着音乐快到了序曲的结尾,看着电影逐渐的黑白——

  我应该双手将话筒奉上,然后跪安的。

  我应该的。

  这样我就不会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傻呵呵的看着那抹黑影从面前飘过,看着那个被陆冰放在小桌上的话筒轻轻拿起,看着他起步走到我的身边。

  一步,两步,三步,站好。

  我疯了,整个屋子都疯了,疯的没有声响,或者不敢有声响。

  没有人知道那话筒迸发出来的会是什么,事后,很多人对我说,你知道么,我们都以为艾总会说:

  今天活动到此结束。

  可是他没说,至少那个我灵魂出窍的时候,他没有说,他只是突然间一只胳膊绕过了我的肩头,保持那一厘米蠢蠢yù动的暧昧,点着屏幕的方向。

  他的黑色上衣拂过我的脸颊,有一种洗衣粉好闻的味道。

  他的声音飘在我耳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低头在说,我只觉着燥,觉着痒,觉着全身的气血,都倒流到了我的脑袋瓜子——

  它们叫嚣着膨胀着一切,一瞬间,那屏幕上出现的字竟然是如此的大,那盈盈闪烁的蓝啊,仿佛是在给我信号。

  我话筒贴上来,在第一字变成实体的时候,有些气不足地唱出了声:

  我——

  这个“我”字,被艾寻欢的声音活活地给盖了过去,四周一片死寂后是掀开了屋顶的嚎叫,艾寻欢收回那那只绕过我肩头的手,自然而然地cha手在裤兜,另一只则派头十足地握着麦克风,整个人台风十足——每当一句话结尾的时候,他都会不经意地朝我的方向微微倾身,我都会不自觉地抖啊抖。

  他在唱,他在唱我的歌词。

  不,他在唱男人的歌词。

  男人的,蓝色的。

  我几乎呆在了原地,我无法自拔,我生生地错过了第一行红色晶莹的歌词,然后在他轻轻的咳嗽提醒下,几乎是找不到调子的开了口。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唱的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调子。

  只是,不知为何,那个时侯我会那样用力地盯着屏幕,几乎要把那屏幕看穿,以至于每个字每个标点,都跟铁板印刷似的,刻在我心里。

  字字句句,我听不见自己在歌唱,我只能听见那一下一下,分明而有力的心跳,那与他合音时,分明听的清楚、却又难以分开的共鸣。

  ——9月21日晚上,那个执行程序,你要负全责。

  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重复播映着这句话。

  在歌的结尾处,在所有人的振臂高挥之中,我低低地唱着,一句自己的歌词。

  “我会负责,负责到底。”

  我偷偷瞟着他,我知道他没有听见,我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心里很甜的被撞了一下,我自己突然很满足。

  人们chuī着口哨,说着不知何为的笑话,新开的啤酒,瓶盖儿乱飞,话筒撞在一起,发出轰鸣,我坐在长条沙发上,一身燥热,他黑色衬衫里面露出白色的一抹肌肤,黑白分明。

  他在我的左手边,手臂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环着沙发,还是在环着我,只是那手指尖儿,若有若无的,犹如发电报一般,一下一下,不经意,又刻意,在戳着我的肩膀。

  他倾身上前,我微微让开,我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微微扬起了唇角,我亦笑着,笑的大概很假。

  他哼了一声,仿佛不屑,却在我愣住的那一瞬间,又倾身去够桌上较远位置的高脚杯,他的头侧过我的耳边,那飞扬的发,擦得我很痒。

  我听到那一句,在这黑与白jiāo汇的五光十色之中。

  “阿斩,我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力不?

  有人问为啥鹅子的爱qíng总写的这么少这么慢,因为鹅子笔下的爱qíng,很含蓄很隐晦,那是一种中国qíng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