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依言洒下鱼饵,水中锦鲤果然浮起抢食,余小姐高兴得了不得,与几位闺秀笑言:“池中鱼儿就是长得快呢,我院里莲花缸里也养了几尾金鲤,三年了也不见长大一寸,小巧是小巧,没得这池里鱼儿看着jīng神呢!”
一时,众闺秀都来观看鱼儿,指指点点,亭子间气氛分外和谐。
片刻后,余小姐打头起身道:“前客让后客,我们来了一会儿了,正该回去了。”
待她们一走,楠君一手拉着瑶糙也道:“我们也该回去了,一起吧。”
乔家玉芬却上来拉着楠君絮叨:“姐姐刚来,急什么,球场中场歇息呢,这里僻静,我们原本亲眷,姐妹们正该亲近亲近。”
梨君眼神一冷,却被楠君一掐手掌,忙着收起怒容。
楠君这才笑道:“先是场上太吵,我出来散散,顺便瞧瞧妹妹如何训练八哥,三妹妹四妹妹还在那边,怕她们焦急呢!”
瑶糙此刻转而佩服乔家姐妹,这种当面笑背后磨刀的功夫,实在令人敬仰。要是瑶糙,会觉得很尴尬,无地自容。
黑小胖见众人要走,忙着上来与众人辞别,还特特盯了瑶糙一眼:“我的八哥、huáng......”
瑶糙忙点头:“知道了,你把鸟笼让我三堂兄带回去,我教给堂兄,让他教你。”
黑小胖却道:“这不必了,我找时间过府去看姑妈!”
梨君感念黑小胖相助之功,忙道:“你明儿来了,我好好招待你!”
黑小胖难得一笑:“有劳梨君姐!”
楠君瑶糙梨君三姐妹出了月门,回到赛场,梨君忍不住回头啐了一口:“龌龊东西!”
楠君声音虽低,却异常严厉:“你好有脸,亏得瑶糙妹妹机灵!”
一时姐妹们回座,下半场球赛开打,楠君一看宋必正上了场马上起身道:“我们该回去了。”
梨君跟着起身,瑶糙一拉瑶枝也站起身子,薇君莲君嘟噜道:“大姐,下半场刚开始呢?”
楠君脸色一沉:“你们留下,我们走了。”
薇君莲君忙着起身,再不敢多嘴。
几人绕回宋家花园,找到方氏三舅母,正好夫人们也乏了,牌也散了。宋夫人见方氏三舅母等告辞,殷殷留饭,一时丫头将席面送到园中,瑶糙低头吃的无滋无味,只觉得这些如花似玉的美貌小姐太刁钻,不及相符县衙后花园小鸟蝴蝶可爱。
姐妹一路沉闷回家,瑶糙心中哀悼自己huáng小丫行将不保。带着huáng小丫红小丫去园子里遛弯,不时摸摸huáng小丫,依依难舍。
忽听有人嘻嘻一笑,瑶糙回头见是六表哥方英勋,想起他正是huáng小丫小主人,忙一摸huáng小丫红小丫:“去见过我表兄。”
方英勋伸手撮住嘴巴打个响哨,竟然跟竹哨声音一般无二,huáng小丫红小丫嘎嘎嘎就过去了。
方英勋坐在地上,抱着huáng小丫直打滚,红小丫嘎嘎嘎赶着蹭蹭他,与他亲热。
方英勋见瑶糙qíng绪不高,乐呵呵道:“糙妹妹真小气啊,我又不要回他们来,不过跟他们们玩玩。”
瑶糙摇头:“并非为了这个,只是那宋家二胖子看上我的huáng小丫,用了诡计,我不得不答应了,哎哟,也不知道他身什么时候就来要,我若不给,有失了信用,若给他,huáng小丫可是我的朋友,。实在舍不得。”
方英勋啐道:“那个死胖子最会耍赖,忒无脸皮,人比我大,每次来看上我的东西就死乞白赖,我娘总是叫我让他,弄得我都快郁闷死了,这回且不能让他得逞。”
瑶糙一听这话,忙拉着方英勋笑嘻嘻拍马屁:“三舅母就跟我说,说六表兄最聪明,最会玩儿,你教我个法子,我们叫他个吃个闷亏。”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说的就是瑶糙方英勋,表兄妹马上同仇敌忾结成联盟。
方英勋马上笑着大包大揽:“这有何难,外城戚老伯家就是养鹅的,我跟他家常来常往,我们去他家挑一只跟huáng小丫长得十分像的,糊弄过去就是了。”
瑶糙忙扶手笑道:“这个法子好!”忽然又道:“可是那黑小胖知道huáng小丫会做游戏、会亲人、会护短,认得主人,买得那鹅还不露馅了?”
方英勋唧唧笑:“也是呀,我这鹅自小养大的,跟我一个屋睡一个屋里吃,还知道自己去后院里如厕,戚老爹那鹅是野放得,不光不会认人做游戏,还随地如厕,那黑胖子jīng得很,不出一刻,保管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