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糙迅速缠上三舅母胳膊歪头笑:“错了,舅娘是舍不得说我。”
方三夫人笑:“嗯,你不怕竹篮打水赔了?”
瑶糙呵呵一笑:“配了也不算什么,这园子这般舒服,就搁着以后各家赏chūn花秋叶看雪景也是好的,以后招待客人也省下了租园子费用呢,用自家园子招待客人岂不是更亲切。”
方三夫人直乐:“真是你外婆嫡亲外甥女,婆婆也是这一般说法呢。”
舅甥们一路观摩景致,相谈甚欢,不在话下。
翌日回家,瑶糙质押了一个金项圈,因是活当,瑶糙只抵押了五十两银子,添上平日所积攒月钱,又有寿诞贺礼还剩下些吉祥锞子,凑足一百两毛毛雨一般。
十月初三,方三夫人给方氏母女下了烫金请柬,香粉楼装饰已毕,十月初八,正式开张。
其实香粉楼老早已经万事齐备了,只是外公海船未归,方大嫂子求全之人,觉得没有海外惊奇东西装门面没有震撼力,因而才一推再推,终于九月底大舅父率船队归来,大嫂所置办东西一一到位,这才正式开业了。
应了瑶糙要求,三舅母没公开瑶糙小东家身份,只是跟方氏一样作为亲眷,跟着外祖表姐们一起混样子参与了剪彩仪式,只有三舅母跟瑶糙真心碰杯,彼此恭祝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倒不敢想了,瑶糙只希望积累经验,沾沾福气。
开张一月,大家忐忑等待,香粉楼没有大嫂想象那么红火,也没有瑶糙担心那般冷落,来客都是相熟贵妇人,凡初次光临都是六成折扣。方家大奶奶只有她的小算盘,第一个月只要扬名汴京贵妇圈,不亏本就是成功。
香粉楼生意不过是瑶糙生活中làng花一簇而已,好了添一份jīng彩,不好曾加一份阅历。与瑶糙生活走向并无多大影响。
时间很快进入腊月,一年一度年节应酬又开始了,同时,瑶糙在忙碌间隙也有一份烦躁,无他,柯老夫人来信了,叮嘱柯三爷一家早早回家过年去。
却说这一日腊月二十三,家家送灶神,有些xing急人家,已经在上坟扫墓迎祖宗了。
这一日,柯三爷也在衙内亲自主持祭灶神仪式,衙役们除了留守人员,大都要返家探亲团圆去了。依照旧例,衙门典吏书吏班头夫人都要来与太爷夫人方氏送礼辞行,方氏也置酒一席,全做饯别。
下官夫人热qíng敬酒奉菜,方氏客气周旋,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胃中翻腾要作呕。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一时惊动各人,瑶糙迅速差人请来李老太医为母亲诊脉,老太医搭脉少许,面露微笑,拱拱手:“恭喜夫人,并非症候,乃是脉中有脉矣!”
还魂糙(重生)家长里短
不说方氏幸福羞红了脸,瑶糙也是喜上眉梢,连日烦闷一笔勾销。喜滋滋握了方氏手,清幽双眸闪着光:“娘亲,我好高兴!”
方氏又惊又喜又有几丝不好意思,毕竟女儿十岁了,都有人上门说亲了,因道:“真是,当初生了你望穿眼睛想怀上却歇了怀,如今娘都二十六七了,却再而三的,其实,娘亲有你我儿,有双胞胎,已经很满足了。”
瑶糙搀扶着方氏躺下笑道:“才不够呢,你还记得当初祖母送您的缠枝莲扁方金钗吗?祖母可是生了三子一女,按照您双胞胎计算,您至少还有四个儿子呢,如今又没人gān涉使坏,您就慢慢的,可劲儿生呗,也别担心乏人照应教养,有女儿呢。”
方氏嗔怪,佯作要打瑶糙:“你这孩子,生这么多,娘成了啥人呢!”
瑶糙闪身躲在陈妈妈身后,伸出个脑袋笑道:“您且躺躺,我去仔细征询李老太医,看看如何替您调理。”
方氏这一晕眩,柯三爷很快得到了消息,心里直着急,这已经年下,方氏这个主心骨可病不得。
却说瑶糙寻得李老太医,细细一番请教,如何确保母亲健康。又把之前所学中药膳写出来,请教李老太医。
李老太医知道衙门之内瑶糙能做一半主,平常常来常往,瑶糙跟李木莲关系又好,对李老太医十分恭敬,李老太医早把要瑶糙当成晚辈看待,因此也就没有隐晦,仔细看过方子做了圈点,末了jiāo代说:“夫人身体眼下无碍,只是前三月关键时刻,最好静卧修养,饮食宜清淡,少食油腻咸盐,多吃核桃jī蛋鱼类。等胎儿坐稳,老夫再为夫人切脉,那时再调饮食,增加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