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只要瑶糙主动喂他,他就吃一阵,瑶糙不提起来,他也不闹,再后来,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一笑,把脑袋在母亲怀里蹭啊蹭的不做声,低头笑眯眯的怕见人。
逗得莲子石榴一惊一乍的,这小少爷恁的聪明呢,豆丁孩子知道害羞呢?
这样磨磨蹭蹭直至一岁半,这孩子竟然自己不吃奶了,端起饭碗吃饭去了。
反是玉敏,吃奶只吃到三岁方罢了。
瑶糙在惊叹儿子懂事早的同时也暗暗担心,这个小家伙忒挑剔了,这小的东西,竟然有自己主见,不吃母rǔ,gān脆吃饭去了。
儿子恋母这话不错,估计吃奶上头不满足,玉贤抓住一切时机跟父亲跟妹妹抢占母亲的关怀与注意力。
无论何时,瑶糙与楚景chūn去看孩子,玉贤总是抢先对着母亲伸出手。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将母亲放在第一选。
玉敏却是父亲母亲不挑剔,只要有人报就乐呵了。
玉贤再一个qiáng悍就是跟父亲抢占chuáng铺,这也是瑶糙跟孩子亲近的结果,想着孩子断rǔ受了委屈,脸颊儿瘦瘦没jīng神,放心不下,便亲自照料孩子。一来二去,小家伙恋上跟母亲一起睡觉滋味,每到晚间就嗯嗯唧唧缠着瑶糙,否则难以入睡,瑶糙也不许十分拍哄,只需洗gān净了往chuáng上一放,他就自己呼呼了。
只是夜班喜欢王母亲怀里钻拱,遇到有人阻碍,就拳打脚踢。
有时候遇到两孩子没睡熟,楚景chūn回了卧房,还以为两岁孩子好欺负,吩咐丫头:“来人,将哥儿姐儿抱回自己房里去。”
玉敏扁扁嘴,嗯嗯几声,被奶娘莲子一哄就好了。
玉贤却抱着枕头不撒手,腿脚乱蹬丫头,不叫近身:“不回,不回。”
楚景chūn一直忙碌,有些不相信媳妇所说,儿子甚是聪慧,什么话都懂,心念一动,就逗上了:“玉哥儿听话,为什么不回去?这是我媳妇屋子呢,回去,各就各位!”
瑶糙正要嗔怪他,不许教坏孩子。
玉贤那边已经梗着稚嫩的脖子跟老子对上了,他那里气鼓鼓小脸通红,黑眸灿灿,理直气壮:“我娘房子!”
楚景chūn一乐:“哎哟,这个小东西,果然听得懂啊?”
未料他儿子立马就顶回来了:“你骂人,我要告诉老祖宗去,叫老祖宗撵了你!”
楚景chūn瑶糙俱是一愣。瑶糙忙着居中调停,搂着儿子细细解说:“玉贤怎么能这样说父亲,父亲怎么能撵呢?贤哥儿是好孩子,要尊敬父亲,下次不可了,记住了?”
玉贤懵懂点头:“噢,可是娘亲啊,父亲还不是要撵我,娘亲又不说他,光说我。”
瑶糙笑:“嗯,谁叫你是儿子呢,儿子生下来就是给父亲说的,所以,他可以说你,你不能回嘴说父亲。”
玉贤鼓着腮帮子不服气:“这是谁规定的呀?欺负人嘛!”
这个问题一时间说不清楚,瑶糙只得含糊其词:“这个问题等玉贤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玉贤似懂非懂点了头。
伺候再不跟父亲顶嘴,只是一条,想叫自己不来,没门。
即便被父亲半夜将之移走,他也不恼,晚间照样登堂入室,磨磨蹭蹭不肯自己回房去。
这样子一直到三岁,因为瑶糙再次怀孕,他才被祖母劝慰,哥哥要让弟弟才是好哥哥,好孩子,不得不离开母亲独居。
紧着父子们又因为上学启蒙顶了牛。
其实楚家父子相对来说,是十分和谐父子,这也是瑶糙功劳,托着楚景chūn做好父亲,夏天带着孩子捉蜻蜓钓鱼,把孩子猴搂着逛街,两手平伸,把孩子们挂在胳膊上dàng秋千,提留着一双儿女满院子疯跑,乐呵的一双儿女笑颜盈盈。当初楚景chūn就是用这招收复了两个小舅子站在自己一边,提供消息,骗到了媳妇进门。如今拿来联络父子感qíng也有很有效,父子们感qíng很好。
玉贤没启蒙,还不知道师道尊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厉害,只知道父亲就该迁就自己,父子间也该和谐平等。
却说四岁这年,楚景chūn抱着儿子给儿子开了笔,开始教导儿子描红,教导朗朗上口三字经。
玉敏就有瑶糙亲自教养,瑶糙觉得孩子不宜太早读书,有其女孩子,一声生儿育女,服侍婆婆丈夫,遇到恶婆婆更难受,所以想叫女儿活得快乐开心。
玉贤被他爹爹灌输书本知识,瑶糙便带着女儿走走亲戚,让玉敏跟几位表姐联络感qíng,学习跟人和谐相处。或是带着女儿夏捉蜻蜓,冬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