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和辛巴点头,幸儿吃了jī翅之后就改夹了最爱的青菜,咔嚓嚓嚼着清脆的小huáng瓜,笑道,“嗯,哥哥们学会了,到时候做给我吃。”
辛巴撇嘴道,“对,给你吃jī毛,我和大哥吃ròu。”
幸儿撒娇告状,“妈妈,你看二哥欺负我。”
“好了,快吃饭吧,一个懒蛋,一个又没有哥哥样子。”木艾不偏不倚,习惯xing的各打了五十大板,两个孩子互相做了个鬼脸儿,继续低头吃饭,一家人就像往常一样欢欢喜喜的,半点儿没有因为饭桌儿上多了个外人而拘谨不安。
正一口酒一口jīròu,吃得极欢畅的老头儿眼里闪过一道赞许,直到一只jī被他吃的gāngān净净,酒也剩了半坛儿,他才拍拍饱胀的肚皮,笑道,“这位夫人真是好手艺,就算城里酒楼的大厨,也不见得能有你三成功力。老头儿我天生好吃,家里不缺银子,下面又有群徒子徒孙孝敬,也算饱了无数口福,但是今日吃了这味富贵jī,恐怕以后对着其它吃食再难以下咽,所以有意请夫人回去掌管内厨,月银随你开,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木艾其实早吃饱了,但是,客人没有吃好,主人是不能放下碗筷的,于是就夹了些huáng瓜青菜,慢慢相陪。此时听老爷子这样说,就放下了筷子,示意小安几人收拾桌子。
小安带着惜福四人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擦gān净桌面儿,又打了温水给主子一家和口出狂言的老头儿洗手,这才泡了一壶好茶和几样jīng致的小吃食。
老头儿怡然自得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挑眉问道,“嗯?五叶翠云?”
木艾也不接他话儿,放下茶杯,笑道,“妾身看老爷子一把年纪,身体很是康健,jīng神也好,正巧家里最近人手紧缺,少个看大门、掌管车马的门房,不知老爷子可能屈尊就任,我们府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月钱随你开。”
一字不差,把刚才老头儿的提议系数顶了回去,老头儿小眼睛眯了眯,又喝了口茶,问道,“丫头,你可知道我是谁?天底下敢说让天一派老祖宗去看门?恐怕也只你这一家了。”
“哦?那倒是妾身失敬了,不过,敢让当朝一品诰命,遇刺封号仙夫人,木仙府的主母,去给你当厨娘,老爷子你的胆子也绝对不小。”
老头儿听完这话,猛然抬头迅速打量木艾几眼,随即眼里满是了然之色。
本来几个不成器的徒孙回山哭诉时,他正好出关听到,一时疑惑江湖上什么时候冒出个叫无影针的人物,不但能做到无声无息飞针刺xué,还能凭空变出猛虎伤人,听着诸多不可思议,几个徒孙又信誓旦旦发誓没有撒谎,几个护短脾气的徒弟,嚷着要讨还公道,他好奇之下就跟来瞧热闹。
没想到,却被一只烤的金huáng喷香的jī引了出来,要知道,他闭关一年,每日都是gān饼配凉水,嘴里早淡出鸟来了,怎么能禁得住如此美味的诱惑。
于是留了徒子徒孙在林子里等候,他就先出来“探探虚实”。
只是徒孙口里的恶人却让他越看越心惊,那女子,或者应该说白日里纵虎伤人的公子,当真随手变出一坛好酒,对于他的言语唐突也极能沉的住气,他就猜测这应该是个平日里极习惯发号施令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这几年在民间声名鹊起的仙夫人,小小一座木仙府,试种水稻蔬菜无数,种子散于百姓,商铺遍布全百花,医馆救人无数,不说传言里与她jiāo好的安伯候府和武伯侯府,莲城孙家,就是在国主那里这都是个常被提及赞赏的奇女子。
按理她这样的身份是不应该先为难自己几个徒孙的,恐怕是几个徒孙失礼再先,但是,天一派开派二百余年,门人合心合力,靠的就是护短的传统,今日几个徒孙那般láng狈回去,怎么也要找回些面子,否则开了这个风气,以后天一派岂不是人人都可欺rǔ?
老头儿眼珠儿一转儿,捋了捋胡子,拱手笑道,“原来是仙夫人驾临我们这小小的青城,真是蓬荜生辉。老夫刚才口出狂言,还望夫人恕罪。”
木艾淡淡一笑,“老爷子严重了,不过是几句玩笑罢了。”
“刚才一时腹中饥饿,忘了自报家门,老夫天一派十八代掌门顾云生。”
木艾挑挑眉,报江湖名号?真是只老狐狸,这是想打定主意要撇开自己朝廷诰命夫人的身份,只论江湖名号,只讲江湖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