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烟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重重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人家娘娘是等着皇上临幸,而自家的娘娘却是bī着皇上就范!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照亮了一室的凌乱,屋子里依旧残留着昨晚欢爱过后的暧昧气氛,久久地徘徊不散。
在芙蓉帐的半遮半掩下依旧能窥得一截半luǒ的玉藕横陈在被外,chūn色撩人。
似乎是受不了阳光的刺眼,chuáng上的人儿悠悠转醒,宿醉后的头痛让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娘娘,您醒了吗?”一个声音在chuáng畔响起,带着七分笑意,两分戏谑,一分关切。
没有料到旁边竟会有人,骆瑾柔吓了跳,等看清是素烟时,脸不自然地红透了,支支吾吾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奴婢不在这儿,难道娘娘是希望有一大群人进来伺候娘娘更衣吗?”她夸张地道,眼里盈满了浓浓的笑意,也真愧娘娘想的到竟然借着酒醉来个霸王硬上功!
被她这么一说,骆瑾柔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躲在被子下面探出一颗脑袋,羞赧地问道:“皇上他发现了吗?”想到昨晚自己的种种“恶行”,她无力地呻吟,果真是太大胆了。
素烟看着她的乌guī行为,逗她道:“皇上没有发现,只是他笑容满面地吩咐了奴婢一句话呢?”
“什么话?”
“他说啊——他说——”素烟一改平日里的正经,有意捉弄道。
“他说什么,你到是快说啊!”聪明如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她故意在卖关子,真是应了平日作孽太多,得了报应。
素烟看到她心急的样儿,也就笑笑道:“皇上说了,往后啊可不能再让贤妃碰一滴酒了,朕可领教过了,唉,想想还真是后怕。”她学得活灵活现,再次引得骆瑾柔直想找地fèng穿进去。
“也真愧得娘娘您醉地快醒地也快,要不然——”她拉起帘子,暧昧地挤挤眼道。
“你不要再说了。”骆瑾柔娇嗔着,“对了,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素烟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娘娘是什么时候认识萧丞相的,看看她的神色,怕是真得不记得了吧,“昨晚是萧丞相叫人送娘娘回来的。”
“萧丞相?”骆瑾柔听闻一愣,怎么会是他?难道昨天自己迷糊中听到的声音竟会是他吗?
“怎么了,娘娘?”
“没事。”
素烟边帮她梳理头发,边问出了昨晚心中的疑问,“娘娘,奴婢不明白为什么您一定要这样做,像平日里的生活不好吗,您何必把自己往风làng口推呢?”娘娘以前不是一直喜欢宁静的生活吗,但是现在她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她的心思了。
骆瑾柔淡然一笑:“你不会明白的,在宫里即便你想置身事外那也是不可能的,你想平静过日子,人家还不让你如愿呢。”她想起连淑妃这样的人或许也藏有心机,就让她不得不防啊。况且,她实在不想一直这样同皇上维持着一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他对自己的关心,善待不过出于对姐姐的愧疚和承诺,她不要让他背负这种责任,既然她已经进了宫,就要让他认识到她是他妻子的事实!
“素烟,麻烦你快点,我们还赶着去慈安宫向太后请安。”
“好的。”虽然心存疑虑,但该问的问,不该她问的就不会问,这就是素烟的xi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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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梳洗完毕后,骆瑾柔照例来到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一进入大厅,见到太后已经坐在上座,另外有几个嫔妃正围着淑妃谈笑,果真这人一旦地位不同,跟着的待遇也就自然不一样了,瞧瞧原来备受冷落的淑妃,也会有让众人拱星捧月般的一天,面对众人的热qíng,她却只是像往常一样怯怯的露出微笑,一付犹见我怜的小可怜样,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能拥有皇后的魄力与雍容。
同时,骆瑾柔也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童昭仪,她倨傲地像朵带刺的玫瑰,只是冷眼旁观着,嘴角挂着份淡淡的嘲讽,依旧高傲地如同女王,这样的女子生在宫中,实在很难不让人对她另眼相看,只是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尤其这里不比其它地方,她从太后的眼里看出明显的厌恶,仗着皇上的宠爱,妄想着以为能安然处世,不见得是个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