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骆瑾柔进来,众人都自然地停下来不在说话,齐齐地望向她。
今儿个这是怎么的,好似都在等着她似的,骆瑾柔在心里嘀咕,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显露,“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起来吧。”淡淡的语气到也听不出有什么不满的意思,“在这里不用拘束。”
“是。”骆瑾柔乖巧地道了声谢,然后转向淑妃,道:“妹妹在这里恭喜姐姐了。”
“不敢当,妹妹快请起。”淑妃微微脸红,柔柔的声音就像一朵含羞的水莲。
“我看有人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不见得高兴吧。“一道尖锐的声音忽然传来。
骆瑾柔不禁皱皱眉头,众人都看向一个方向,是安贵人,打一开始,她就不怎么欣赏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却处处找人麻烦。
“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这话妹妹怎么就听不明白。”骆瑾柔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安姐姐可否给妹妹作个示范,这什么叫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不大乐意,想必姐姐很通此道,既然这样,自然也就不介意教教妹妹喽?”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斗嘴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太后面前容得了你们放肆吗?”还是较年长的宜妃出来阻止。
骆瑾柔一阵尴尬,满脸的歉意,安贵人被这么一说面上过不去,只见她恨恨地道:“你怎么不问问她昨天是怎么装醉见机让皇上留下来的。”
这一听众人又纷纷望向她,骆瑾柔心里一个机灵,一个危机突地闪过,不好!她万万没有想到昨天的事qíng竟会被安贵人给知道了去。
“我——我——”几声下来,语气里竟有几丝哽咽,眼里含泪,对着太后,“扑通”一声下跪。
“贤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慢慢说,也不用行这样的大礼啊?”太后轻皱眉头,“淑妃,扶她起来。”
“妹妹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淑妃轻轻柔柔地道。
正要站起来,一声“皇上驾到——”却在此刻响起——
话音刚落,皇上高大俊朗的身影已经闪进来,“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妾见过皇上!”嫔妃们见到他,都齐齐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皇上一挥手道,却意外见到骆瑾柔的眼睛微微泛红,眼里含泪。
“你这是怎么了?”皇上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太后,眼里似乎在询问。
“皇帝不用看哀家,这祸是你的安贵人惹出的,跟哀家可没gān系。”太后轻轻一句撇地一gān二净,对这些妃子间的明争暗斗她向来是厌烦的。
听太后这么一说,皇上的目光不禁冷了几分,对安贵人道:“你有什么话说?”
“臣妾——臣妾只是——”在皇上清冷的目光下,哪还敢再嚣张,顿时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
“皇上,算了,安贵人是无心的。”宜妃好言相劝。
“哼,她无心,只怕没人有心了。”皇上冷哼一声,面色丝毫没有减缓,转向骆瑾柔道:“你说,她说了什么?”
骆瑾柔的眼神躲躲闪闪,她看到宜妃向她使眼色,童昭仪依旧一付高高在上的不屑样子,淑妃只是懦懦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再看其他的嫔妃,也是一付看好戏的嘴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冰凉,微叹息着,她轻语道:“安贵人没有说什么,大家只是在玩笑。”她大可借此弹劾安贵人,但这一刻,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感到悲哀,这就是所谓的后宫吗?
“玩笑?玩笑何至于让你这样?”显然是不信。
“皇上,这里毕竟是太后的宫里,实在不宜再追究此事,就算不看在臣妾的面上,也该给太后一个面子。”骆瑾柔温言相劝,“何况昨日之事祸是臣妾闯出的,臣妾明知自己酒量不佳,就不该喝醉,还牵连到皇上,望太后恕罪。”说到后来已是面含羞涩。
“好了,好了,这事就不要再说了,贤妃以后自己行为注意点就行了,自于安贵人,哀家就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了。”太后不耐烦地看了安贵人一眼道。
“谢过太后,谢过皇上——”她如获大恩,连忙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