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里真是好生热闹啊。”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飘进众人的耳朵里,如悦领着一身盛装打扮的萧瑞芙进来,瞧得在场的人一阵惊艳。
“皇上原来也在这儿呢,如悦就在这里给您行礼了。”她一派从容不迫,俏生生地道。
“得了,别这样勉qiáng的,到让朕不是了。”难得皇上对她的行为竟也行以为常,面露微笑着说,丝毫不见皇帝的威严,原来如悦果真不一般,这让骆瑾柔头回见识到了她的特殊。
如悦竟也毫不客气,直径领着萧瑞芙来到太后的面前,“太后,您给瞧瞧,萧姑娘这样一打扮,真是好看,活脱脱就是个下凡的仙子嘛。”
众人见她这一说,都细细地打量着萧瑞芙,只见她头绾着时下流行的望仙髻,两旁cha着孔雀尾形状的紫玉簪,一袭白底绣着兰花的罗衫,袖口颈间以紫色为主,外罩一件紫色轻纱,到也雅致脱俗,亮人眼目。
“是不错,这模样好。”太后难得露出赞许地神色,温和地招呼她:“萧丫头过来,坐这儿,让哀家再仔细地瞧瞧。”
“这是如悦姐姐打扮地好啊。”萧瑞芙说话脆生生的,毕竟年小,还带着份女孩的稚嫩,十分讨人喜欢。
“太后,你再仔细瞧瞧,您说她像谁?”如悦说着望向皇上,而后者只是愣愣地看着萧瑞芙,并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你这么一说,哀家瞧着到像是——孝蕙皇后?”太后不确定地道。
如悦像个得了糖的小孩,拍手笑着:“可不就是嘛,您瞧瞧,当年孝蕙皇后刚做太子妃的时候也同萧姑娘一个模样呢。”
骆瑾柔忽然心一沉,果真到有几分神似,难怪总瞧着这么眼熟,这眉,这眼,这笑容,跟未出嫁时的姐姐是有那么相象,被如悦这一说,恍然间清醒,不确定到看向皇上,心里隐隐有些悸动,他——
“哪像了,朕瞧着不像。”皇上轻笑道,但总觉得他的笑里含着份隐忍的痛苦。
骆瑾柔的眼神一阵黯然,默默地低着头,绞着手里的锦帕,闷闷的感觉压得她透不过气,一抬头,对上童昭仪含带讽意的神态,又无形中生出一股气,唉,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样沉不住气了。
“这叫什么,算是瞧对眼了吗?”宜妃凑进骆瑾柔耳边悄声说,她看到宜妃面上依旧含着微笑,也只是笑笑了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了。
“管它像不像的,哀家就是瞧着顺眼。”太后笑笑,把萧瑞芙如孩童般搂入怀里。
“瑞芙也喜欢太后。”撒娇着乖乖忍其抱在怀中,讨好着。
“看着太后与萧姑娘这么投缘,到像上辈子是母女似的。”宜妃出声说道。
“这还真说不准呐。”如悦笑道:“那我可就惨了,太后这般喜欢萧姑娘,你们说让我打哪儿放啊?”说得一付凄凄惨惨的,还像真有其事似的,引得在座的人一阵发笑,真正是这个如悦姑娘,有本事!
一时从太后的慈安宫退出来,同各位嫔妃们一番告别,骆瑾柔本想直接回毓华宫,却被皇上叫住了。
“皇上有事?”看着眼前的他脸微微泛红,显然是不自在,骆瑾柔想笑又不敢笑,看来昨天真的是有些过火了呢。
“你还好吧?”
知道他说得是方才的事,骆瑾柔的心里一阵感动,一扫原先的烦闷,她笑容嫣然:“臣妾没事,皇上费心了。昨天的事——臣妾感到十分抱歉,请皇上忘了此事吧。”说到后来,渐渐地消音。
皇上难得看到她面露娇态,顿觉一阵心神dàng漾,不自禁地拉着她的手道:“朕到希望爱妃多失几次控啊。”这话他是俯在她的耳边说的,在旁人看来,自是十分暧昧,但见骆瑾柔听闻,脸红得更透了。
“皇上,臣妾准备了您最爱喝的杏仁莲子羹,皇上要不到jú揽院去尝尝?”童昭仪硬是打断两人的独处。
“也好。”思索了片刻,皇上对骆瑾柔道:“朕晚些再去找你。”
“是,臣妾定会恭迎圣驾。”她语间含笑,吐气如兰,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看今日童昭仪的态势必定会千方百计地留下皇上,看来今晚他是注定要失约了,说不出什么滋味,她看着这chūn天即将过去,心里头忽涌一股岁月易逝的感慨,进宫有好几个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