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郑敏俐不解地问,那些同样进宫来抢她位置的女人们居然还要和她们多走动联系。
“只有这样,您才能挑出真心为您所用,且办事得力的人啊,”见郑敏俐还是不甚解,便只好继续说下去说:“在您能宠络她们,让她们真心为您办事之后,再找借口利用那些人让厉云吃点苦头,好让她知道后宫是谁在作主的。”
“有道理,金玉啊你不愧为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啊。”郑敏俐毫不掩饰自己的心qíng,颇为佩服地看着金玉。“那就这么办吧,我相信你。”
[正文:第八章 夜昙]
厉行栉背着手在书房里踱着方步,厉云被陆炎城传至建章宫的事显然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陆炎城竟会以此招来应付他安排厉云入宫。毕竟这大大有违祖制,而这釜底抽薪的一计,令他确实有些防不胜防。今早在朝堂上,众大臣在他背后暗自议论,虽然要他进来后收敛了许多,但总有些话传入他的耳朵里。而礼部的张定鹏最是不计qíng面,除了斥责皇上不顾祖法之外,还暗示他厉行栉送女进宫并不是为皇室繁衍,而是色诱帝王,yín乱宫庭。令他面子上十分挂不住。
“哼,想和老夫斗,陆炎城,你还嫩了些呢。”厉行栉死盯着墙上的西施沉鱼图。“厉昆,进来。”他唤着得力的助手。
“老爷,有什么事吗?”厉昆应声进屋。
“你去趟赵府还有史府,请赵侍郎和史尚书过府一聚。”厉行栉沉声命令。
“还有,别让我们府里的人看到你出府,更莫让其他的大人知道你曾去过史、赵二府。快去吧。”厉行栉皱着眉头说。
“是,小的明白。”厉昆领命,旋即从后院出府。
而我在病chuáng上躺了三天之后,终于全愈。这三天,喝了无数的苦药,唉,之儿看得紧,实在没办法不喝。而早先在宫里时,他最见不得我病了,因为我素来有倒药的习惯,所以他每到我服药的时间,必会亲自拿勺喂我。而吃完一碗药,于我于他皆是艰辛,我是不停地想着法子少吃一些,他却巴不得我整碗喝下,好药到病除。唉,最看不得我生病的人却生生地bī出了我的病。我叹了一口气,披了件长衣,起身下chuáng。
刚走到前厅,就听到小若的声音,“这位军爷放心,这函我一定会亲自jiāo于我家公子手上的。”
军爷?怎么会有官军来到我这宅子?而小若又称我为公子,这一定是有什么事了。为了不让那个来送信的军爷起疑,我没有迈进前厅,直等到小若送客出门才出来。
“什么函?怎么会由兵士送信呢?”我问小若。
“不清楚。”小若摇摇头,“只说是司徒将军派人送的。”
司徒为焯?我接过小若递来的信函。落款果然是司徒为焯。会是什么内容呢?我拆开信快速浏览了一遍。
“主子,您大病初愈,小若去拿件外衣来。”小若看我穿得单薄,又见我看信看得入神,便离开了前厅。
司徒的信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邀我六月初二晚共待“月下美人”。六月初二,不就是后天吗,叠起信纸我会意一笑,“月下美人”的确是到日子了啊。宫里亦有不少,只是为我不喜。然虽不喜,但不过虽然是司徒相邀,怎么说都得去这一趟。于已我要多谢他在我病中送医问药,于其是为了他。说实话,就我而言我并不认为司徒像会是杀妻之人,而前两个未婚妻的离奇死亡定是另有隐qíng。而他更不像易会因女色而失去分寸之人。但如果他这似“真水无香”的xing子是刻意摆在外头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了。
“小若,小若。”我唤着那个故意出去的小丫头。
“主子,我在这里呢。”小若应着走到我面前,手上还搭着一件披风。“主子,先披上吧,虽然已是六月,但老话都说‘吃过端午粽,还要冻三冻’呢?别刚好又病了。”说着就用披风裹住我的肩。
我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丫头总当我是琉璃做的,碰一碰就碎似的。“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回那个军爷的啊?”我拉了拉披风的领口。
“噢,我就告诉那个人说去不去要看我家少爷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主子,我没说错话吧?”小若紧张兮兮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