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扶着桌子想,可算是抓住了!不过是谁啊这么倒霉!希望那下面不要是一张帅脸……
可事与愿违,那下面还果真是一张不错的脸。
不待他肌ròu愤怒痉挛着拿下脸上的公jī,弘昼就已然认出叫了出来:“三哥……”
弘时,揭下捂在脸上的公jī之后可想而知露出的是一张何其愤怒的面孔:
“这怎么回事!谁来把这个畜生给杀了!”
苏枕开始还以为他说的“畜生”是指弘昼,吓得浑身一抖,后来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指公jī,这才悄悄向弘昼道:“jī不能叫‘畜生’吧?他好像应该说‘谁来把这个禽shòu给杀了’……”
老楚头弯曲着膝盖跑过来,捡过公jī:“是,是,三阿哥受惊了,奴才这就去杀jī去……”
“等等!”弘昼叫住他道,“我方才追这jī的时候,发现它还真有点本事,挺惺惺相惜的,你就别杀这jī,给我留下吧?”
“五阿哥,”老楚笑眯眯地说,“您这就不对了。”
“不对?”
“这是这只jī的命。它生下来,就是为了今儿杀了它来吃,不然,就是悖命,这世道啊,就没法儿转了。就比方说,它今儿不是挣命,想逃吗?不是还是被三阿哥的鼻子给撞回来了?这就是命……”
弘时在旁边一边用下人递过来的手巾擦着,一边没好气地说:“什么命不命的,杀jī就是杀jī!哪那么多说法儿?别废话,带下去杀去。老五,你又胡闹了,看满座乱的,还有三伯都吓成什么样儿了,还不过去请安谢罪去!”把弘昼押着带走了。
在随后的这一整个宴席中,弘昼连jīròu的边都没有碰一下。
快结束时弘昼对苏枕说“我去小解”,就离了座位,出去看到几个小厮抬着各样礼物,正往后面走去分拣。便道:
“站住,这都是谁送的?”
小厮们见是弘昼,忙放下东西站好,答道:“各位大人都送了不少,这几样是三阿哥送的。”
“三哥送了这么多?那几个纸包着的是什么?”
“回五阿哥,是药。说是给我家王爷治病的。”
“拿来我看看。”
“嗻。”
打开纸包,弘昼往里瞧了瞧,又嗅嗅,自语道“怎么送这个药?”便大声吩咐小厮们:“这几个药包,不用送过去了,你们看着随便塞到哪个库房里就是了。”
“这……”小厮面面相觑。
“我说的,你们听准没错儿!这啊那的gān什么?!”
“嗻!”
小厮们走后,弘昼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药包,便胡乱包好准备藏好带走,冷不防身后响起了个熟悉悦耳的声音:
“老五,那是什么?”
还带着笑音,是弘历。
苏枕吃吃喝喝,并不是太尽兴。因为她没有看到允礼。允礼明明是跟她一块儿来的,为何宴席中反而不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走了么?
虽说即使他来了苏枕和他也不会凑到一起,可是只要能远远地看见他,总是觉得安心一些。
再入火坑
“苏姐姐,后头唱戏,不去看去?”
“啊,不了,你去吧,我又听不懂的。”苏枕一席说,一席向外走。
弘昼跟上几步:“不止有戏啊,还有京韵大鼓天津快板啊……你回府吗?我送你?”
“我不是回去,我是……我去找找你十七叔。”
“找我十七叔?”弘昼一挑眉毛,“到哪儿?”
“到……”看了看弘昼,“哎,对了,那地界儿好像不准女人进哦,弘昼啊,你是男的吧?”
弘昼脸都皱成一团:“什么话!我还能是女的么?”
苏枕又想了想:“还是算了,回头带坏了你。我自己去吧,拜拜~”
弘昼听不懂“拜拜”是什么,追上来还问:“别吊我胃口啊,到底去哪儿啊?”
苏枕不答,径直走向轿子,弘昼也钻进暖轿里:
“走,跟上苏姑娘的轿子!”
苏枕坐轿行了一阵,中途下来,让轿夫们回去,一瞥头看见弘昼又走了上来,没办法地一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