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我诚心诚意的说:“huáng大娘辛苦了!”
huáng大娘拍拍我的肩:“太子妃说哪里话了,太子妃打算亲自上城头督战,大伙儿听到都佩服得不得了,我们就要证明给自己的汉子看看,勇敢作战并不是男人才可以的,我们女人是不会拖他们后腿的!”
我觉得她拍在我肩上的手很有几分王大妈的感觉,不禁甚是依恋:“huáng大娘,鹤都军不来则可,若是他们来了,那就只有奋战到底了。届时可得依托大家了!”
“太子妃,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实在人,答应人家的事qíng绝不会反悔的,何况这是保卫咱们家的大事呢!我这就去把竹管发给大家!”她盖好篮子,看见我还站在门前看着她,笑道:“太子妃,你也忙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我觉得咱们太子怎么这么有福气呢,讨了你这样的女人。不过说起太子,大家也都是服气的,人长得好,xing格又温和,大家都说他将来必会是一代明君,比前太子……”
正在这时,一道流星般的蓝色火焰从天际划过,坠落在漆黑天幕的尽头。
我有片刻失神,对huáng大娘道:“大娘,大家的事qíng就拜托你了。”
huáng大娘会意,告别走了。
我等huáng大娘走远了,踏出门来,轻轻把门掩上,往适才火焰冒起的方向走去。
我只记得大概方向,也不急,挑着光明的街巷信步而行。走过两条长街,有人迎面走来,语气非常惊奇:“太子妃,你怎么一个人到处走?现在天很晚了,你一个人乱转不安全,怎不带个人跟着?”却是那长脸副将叫延森的,此刻乌溜溜双眼盯着我,语气有点不满。
我忙道:“我本想趁着月色散步来着,谁知走着走着就迷了路。遇到将军真是太好了,不知将军可否送我一程?”
延森答应了,恭谨的跟在我身后。走了一阵,忽然问我:“太子妃今天只凭一曲退敌,真是令末将佩服。”
我道:“那也幸亏鹤都的荣将军是知音人,不然恐怕还是不成的。”
延森道:“我怎地觉得那鹤都将军跟太子妃是旧识?”
我笑道:“此前他曾领军在路上截击太子,曾与我有一面之缘。”
延森道:“末将曾听闻太子妃有端淑皇后的血统,不知此言是否属实?”
我淡淡问:“确是如此,那又如何?”
“请问太子妃今日为何作出诸般协助守城的事宜?”
“这难道是说我协助守城很不应当么?”我霍然回身,瞪视这毫无言辞放肆的长脸副将:“延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明言!”
延森跟我对视片刻,终于转开眼神,缓缓道:“我只想知道今日你与荣将军达成的协议是否只是一纸空文。”
我瞪着他。这个人终于出现了!
能获知太子行军路线和日程,及时作出伏击。
能在大军甫定之际轻轻松松烧掉粮仓。
能在太子离城翌日,调大军围城qiáng攻。
如此的料敌机先,着着必杀,便是因为这个人!
这种人,通常被称为jian细。而现在这个jian细就站在我面前,识破了我的企图,毫不客气的质问着我,我不怀疑他下一刻会有威胁的举动出现。
我道:“你并未出城,怎知道荣将军与我有协议?”
延森冷笑一声:“你那套装神弄鬼只能骗骗蠢人,怎能瞒得过我。你she下城的那封信根本就是跟荣将军订下协议,不然出手素不空回的荣将军怎会在绝对优势之下轻易撤军。”
哦,原来是靠猜的。
我暗暗松了口气,淡然问道:“不错,你很聪明,但你可知道我与荣将军达成的协议是什么?”
延森稍一犹豫:“自然是不伤一兵一卒将城池送与将军。但你为何今日积极准备守城事宜,摆出一副坚守城池的样子,难道你今日是欺瞒将军?”说到后一句,开始声色俱厉起来。
我摇摇头道:“你别激动,奉送一座城池这样的小礼,荣将军怎会放在眼内。何况今日他势在必得,何必失了大好先机只为贪这小小便宜?”
延森想了想:“那你开出的条件不是送城又是什么?”
我瞧瞧四周,凑到近前低声说了句话。
延森即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