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非尘宝贝一样捧着,说这叫“盐梅”,会开花。
“盐梅?开梅花吗?”
静非尘说是,“这是一种很罕有的梅花,如果开花了就会结果,结出的梅子是咸的。”
竟然有这么奇特的植物,但是它真的会长出来吗?
静非尘说:“会长出来的。不过一千颗盐梅的种子里面只有一颗会发芽,而能够开花的又是百分之一。”
他把陶罐jiāo我:“小棠一个人在家会闷吧,替我照顾它吧。”他笑了笑,“等梅子长出来就都是小棠的了。”
认为这样我就不会再追问那天晚上的问题吗?我接过罐子,沉甸甸的,像自己的心。
我对工作很认真,不知道算是我的缺点还是优点。就算是玩大富翁游戏,只要开始玩了,就会很着意。而且没有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认输。
虽然计划书被兰姑扣起,提议的项目也没有动工的样子,但是从兰姑对我的态度来说,她还是很支持我的。现在着手做的就是人员培训。
这两天来,我跟着兰姑到房间拜见了诸位姑娘。这些姑娘环肥燕瘦,chūn兰秋jú,各据擅长。我听着兰姑的介绍,根据自己的感觉,挑选了其中的三位姑娘。气质高雅的水仙姑娘可以教授仪态;最会打扮的染翠姑娘可以替客人做形象设计,至于能歌善舞的锦鸾姑娘嘛,韵律感应该没有问题,我打算让她教客人们跳健身cao。
挑选她们三人的原因,除了她们确实有独到之处,还有就是她们的xing格或淡然,或娇憨,或慡朗,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做服务xing行业,“人和”是很重要的环节。如果是牡丹那样的xing子,就算财神爷到门口了也得往外赶。
今天要做的事qíng就是教锦鸾跳好一套四个八拍的健身cao,锦鸾很聪明,几乎一学就会。我嘴里数着拍子,让她跟在我身后跳,不时回头一瞧,觉得奇怪:“锦鸾,我教你跳的时候明明姿势很标准,为什么跟着我跳的时候却变得奇奇怪怪的?”
锦鸾脸一红:“锦鸾是看呆了,也觉得奇怪。小少爷是从哪儿学到这样奇怪的舞步呢?”
我一怔,“那个,家传绝学。”连忙岔开:“锦鸾你别跟着采柔乱叫,什么小公子,叫我雪棠就好了。”
锦鸾笑道:“这名字也好,跟小公子的人一样,看着jīng神。”
忽听门外有人“嗤”一声冷笑:“大字不识三个的丫头,懂得什么是好名字吗?”
锦鸾脸色一变,不敢回嘴,低声对我说:“小……雪棠,我下午再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我的对头牡丹到了,我说:“锦鸾,你不用走。现下我俩是办正事,不用管那些闲人。”
锦鸾迟疑一下,站着没动。
牡丹冷笑道:“好小子,你是说我是闲人吗?”
我说:“我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尤其是说真话的时候。”
牡丹气得笑了:“说到跳舞,我比锦鸾qiáng多了,你为什么不选我,偏偏选她?我是闲人?闲人也是你不识好歹晾出来的。”
我瞧着她:“难道你今天是自荐来的吗?”
牡丹脸一红,“呸,我才不管你在做什么呢,难道我牡丹还得听你这小子指手画脚吗?”
“既然不是来帮忙的,请你不要添乱。这就请,请走,这里不欢迎旁观。”
牡丹瞪着我:“这掩月楼没有地方是本姑娘不能去的。”
“既然你这么有闲,那就随便看,哪里凉快哪里晾着去吧。”我懒得跟她多说,转头向锦鸾:“锦鸾姐姐,我们继续来。”分外叫得亲热。
对付自我意识过度膨胀的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无视。
牡丹被我晾在一旁,没人理她,过了半晌,挂不住脸,拂袖就走。谁知她这一转身,却正好对上托着托盘进来的采柔。只听“哎哟”一声,跟着“乒乒乓乓”,采柔手里的盘碟脱手摔了个粉碎。
采柔一看是牡丹,脸都白了,一迭声的赔不是。
牡丹举起右手,正想说话,我已经几步冲过来,一把抓住采柔的手,急忙问道:“采柔,你烫着没有?伤到哪里没有?”怕牡丹将气发在她身上,连忙用自己身体挡着。
采柔泪珠儿在眼眶滚来滚去,摇了摇头:“公子,采柔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