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你去看看那个山头木屋子上面的爪痕就知道的,gān吗非要赶尽杀绝。再说你要杀便杀,猫捉耗子般戏耍于我gān什么。”
伊不二听得分明,心想这种师门恩怨的事外人不好参与进去,但是如果事关那个黑衣女子,那就得cha一脚了。起码不能看着她死了断了线索。跳下马循着声音找进去,特穆尔也照样跟上,果然见林间有一黑一白两女子如蝴蝶般穿梭于树与树之间,落脚轻盈,姿态曼妙,要不是在外面早已听见她们的对话,真想象不出这两人居然是在打斗。
两人甫一现身,那白衣女子立刻警觉,飞速往这儿看了一眼,但是却下手更快,招招致命。那黑衣女子显然无力抵御,只有借着神妙莫测的轻功辗转于树木间,借以抵挡白衣女子的袭击,特穆尔看仔细了道:“就是这个黑衣女子,我去救她。”话才出口,便被伊不二一把拉去,两人一起撞于一棵树上。特穆尔正想说话,却见伊不二眉头皱着看向一处,他也顺着看去,只见地上cha着两枚透明的细针,周围糙叶纷纷枯萎焦黑,可见此物毒xing之qiáng。特穆尔心想,要不是伊不二拉他一把,这时候焦黑的该是自己了。他断然道:“黑衣女子于我们素不相识,便肯照料我们的马,那个白衣女子一语不合便下毒手,黑白真该颠倒了才是。”他也不顾危险,甩出长鞭意yù攻击白衣女子。
伊不二本来不yù出手,想无可避免的时候才把那个黑衣女子救出来,因为听对话那白衣女子身负血海深仇,也是非虚,黑衣女子一力否认,但谁又知道真假?但此时见特穆尔出手,知道自己再不出手,白衣女子便会祸及特穆尔,只得伸手抓住马鞭,道了声:“你救那黑衣女子。”自己飞身过去接住那女子的金风刀。
第十章
伊不二才加入战圈,却见那白衣女子却双手一缩,飘飘然退出一丈开外,背着手看都不看这一边,似乎全部事qíng与她无关。伊不二忽然想起,金风刀,那么那两枚cha在地上的剧毒无比的透明针就是玉露针了,最近听说出了个妖邪女子,名王秋色,无人识得她的容颜,因她一直用轻纱蒙面,也无人识得她的师门,只知道她手中一把金风刀,打斗时轻易不露刀,露刀必杀人。而她最歹毒的武器还是玉露针,此针无色纤细,若非刚才飞过来时正映着阳光,想看见是不可能的。金风刀有毒,但是毒xing绵延,非得折磨上一个月才会超脱去世,而玉露针也有毒,却是中针即毒发,全身黑遍死去。秦观有词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但至今还无人有幸得中金风刀又中玉露针,所以谁也不知道这胜却人间无数的滋味是什么滋味。
伊不二心想,当务之急便是要了解药再说,“请王姑娘惠赐解药。”
王秋色背着身道:“都说说一不二伊不二是响当当的汉子,今日不分青红皂白cha手我们师门事务,作何解释?”
伊不二也知道理亏,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王姑娘无论如何给这位黑衣姑娘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许事qíng真有隐衷?”
王秋色道:“你既然偷听了那么多,自然已经知道我已经给过她一个解释机会,但是很不幸,她是在骗我。她说遇难的那个地方山羊满山跑,哪里来的láng群了?她如没有做了亏心事,又是何必骗我?你说我该不该杀?换了你家四十口灭门,你有我这份耐心现去核查一遍再说?”
伊不二无话可说,他想起粥粥说的对付黑衣人的态度,无论谁捉到家破人亡的凶手都是不会放手的。他只得对着黑衣女子道:“今日我们旁人在场,姑娘如果有什么隐衷,有什么线索,我们给做个旁证。”他知道王秋色不是他对手,而她想必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个黑衣女子,自然舍不得放手。她这进退两难,正是他可以居中调停的好时候。
特穆尔cha嘴道:“伤口流血不止,还是包扎了再说。”
伊不二道:“没有解药,包扎了也无用,姑娘不如珍惜机会做个解释。”
那黑衣女子仰起头,映入众人眼里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只是又痛又失血,脸色苍白,但是依然坚毅地支持着自己,叫旁人看着同qíng万分。怪不得她扮作男子还要拿大斗笠遮脸,她这张脸怎么看斗不可能看作是个男人。她轻启无血色的樱唇,道:“师姐,我那天确实是遇见láng群,被困在山顶猎户木屋中,支撑了整整一夜,眼看着láng爪抓扒,láng牙撕咬,木屋就要不保,这时外面传来几声呼啸,随即láng群大乱,我知道有人救我来了,再也挺不住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我已经在伽师牧场,不过那时候还是刘将军的靖西牧场,是我后来听说师父遭难,征得刘将军同意用师父的名字改的名,我想师父一生最爱好马,他一定会喜欢他的英名长留在牧场的。当天的事qíng就是这样,不是我故意不去聚会,而是事出意外,没法赶到,等我后来伤愈找过去,看到的也一样是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