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不二以玉露针开道冲进店门,见王秋色似是被他的气势吓住,略略愣了一下,随即疯一般挥起小小的金风刀泼水般攻向伊不二。伊不二不明白原本好好的,怎么跟他要死要活了。他一边说着“王姑娘有话好说”,一边左躲右躲,心想总有缘由,不yù与之动手。但是王秋色身手了得,本非常人,再说现下qíng绪激动,招招都是要命,更是勇不可当,伊不二这等功力也是应付得勉为其难,左支右拙,小小店堂顿时一片láng藉。
王秋色见狂攻无功,侧脸见特穆尔站在门口焦急地看着里面,一想此人没有武功,不如拿他下刀,引出伊不二的空门。便一面在伊不二面前急功,一边脚下移步,慢慢接近特穆尔,眼看已经近至一丈,立刻虚晃一招,转身一招玉女投梭,便刺向特穆尔心口。可是才刚接近特穆尔衣襟,只听伊不二一声闷喝,王秋色便觉前面似有一堵厚墙劈胸而来,挡住自己的去势,而那堵无形的墙竟是如此具有压迫力,王秋色直觉胸口沉闷,呼吸不畅,唯一途径只有顺势飞出,也不顾后面是道板墙,总觉得撞上这道有形的墙要比被那道无形的墙压死qiáng些。
不想闭眼等撞,却是落进一个温热怀抱,伊不二自然也非善类,怕王秋色再度拚命,一早出手如电点了她全身要xué。王秋色心知不是他的对手,长叹一口气,道:“刚才那招叫什么?”
伊不二温香软玉在坏,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不知怎的竟是有点不舍得放,吸着王秋色发际散发的清香,微笑道:“这招便是我说一不二称号的来源,叫‘不二法门
’,一击出去,便如法门压顶,对手再难前行一步。”边说边把王秋色扶到屋角仅剩的长凳上坐下,“王姑娘委屈一会儿,究竟是什么事qíng叫你把金风玉露一起杀出来?”
王秋色还没说,只见刚刚出去的特穆尔一头撞进来,大声道:“伊兄,我们中调虎离山计了,潇姑娘不在屋里,里面一团乱。”
伊不二顿时恍然大悟,道:“莫非是有人以盗马调虎离山,趁机劫走潇姑娘?”随即看向王秋色,心想怪不得她气急如此,原来是怀疑他们做的手脚。当下便伸指用气劲点开王秋色的xué道,“王姑娘恕罪,得罪莫怪。请问当时qíng形如何?”
王秋色冷笑道:“先说你的。”
特穆尔道:“看来刚才应该把那个盗马贼捉回来问的,现在再去可能已经被他们同伙救走。老天,老天,潇姑娘创口未复,有得苦头吃了。王姑娘,他们是往哪里逃的?“
王秋色此时也已明白大家都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但是一时抹不下面子,依然冷笑道:“我看你竟是不必cao这份闲心,那帮人不是来劫她的,而是来救她的,个个武功高qiáng,却是一口一个潇姑娘,对她小心得不得了。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不怕他们不露面,我给的解药只有一个月,潇子君若想活命,只有再来反过来找我,现在我想明白,不急啦。”
特穆尔急道:“那刻怎么行,我们赶紧追上去,万一那帮人不给潇姑娘找解药可怎么办?”
王秋色看他的焦躁样,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轻轻“哼”了一声,道:“外面大雨滂沱,你往哪里找去。还不如好生跟着我守株待兔。”
伊不二见特穆尔发急,按住他道:“特穆尔兄少安毋躁,现下你追出去也是徒劳,我们知道的路就已经有三个以上岔口了。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希望还是很大的。再说以王姑娘所说那帮人的态度来看,他们对潇姑娘重视得很,不可能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的。我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的探子看到潇姑娘坐在那个奇怪的藤椅中,误以为潇姑娘是受我们挟制,所以下手救她出去,尤其是他们如果知道王姑娘与潇姑娘恩怨的话;另一种可能是有人不希望看到潇姑娘与他人过分接近,怕从她嘴里泄漏出什么秘密。要是纯是后一种的话,潇姑娘以后不会亲自来找王姑娘,但是那批人是会对王姑娘纠缠不休了,直到你jiāo出解药。”
王秋色闻言“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但是伊不二知道她的意思:要药没有,要命一条。
特穆尔想想也就只有这些可能,看来要找到潇子君,只有跟住这个王秋色了。
而伊不二却是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皱着眉头道:“高手,潇姑娘,刘将军,这里面的联系看来已经是确定有的了。今天劫潇姑娘的行动只有可能是由一个组织来完成,以王姑娘的功夫,借着金风玉露的帮忙,天下罕有敌手,而那些人能从王姑娘手下劫得人去,起码要出动几个好手才行,再加我们已知的伽师牧场,可以推测出来的紧密的qíng报网和传讯渠道,看来那个组织势力已是不小。把他们与两个刘将军联系在一起考虑,刘将军在非军营地区安cha势力,他们是要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