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学士瞧见武子青一脸的无赖样,不打算跟他硬碰硬,笑笑道,“此案案特复杂,只有徐徐图之,武将军且稍安勿躁,若是本官能说了算,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武子青大手一摆,“少忽悠我!复杂个屁!楚大人有没有过错,只要查查那个病到底能不能治愈就知道了,不能治愈的话,楚大人自然该无罪开释,能治愈的话,你就当我老武在这儿放屁得了!”
对于眼前满口脏话的人,张大学士还真有些无奈,心头不屑的同时却也不好在这儿开罪他,如今豫州城上上下下都在这位手里拽着,若他要存心柞梗,还真没办法将事qíng办好咯。
“若是调查处能治愈此病自然好说,我的武将军,你有没有想过,即便那病不能治愈,楚大人即便是有心救人,可那些人如今死无对证,到底是不是瘟疫,谁又说的明白?一把火都烧的gāngān净净的了,这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gān净啊!”
“放屁!”武子青的眼睛立起来,本就生的牛高马大的,又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眼睛一立,那股子农民的憨厚劲儿便无影无踪,“你就直接跟老子说你不打算帮忙就是了!行!你不伸手帮忙,要是能在这豫州城里调查出半点儿结果来,老子就跟你姓张!”
“你!”张大学士顾不得害怕,厉色道,“武子青,你敢!”
武子青大巴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啪一声摔在地上,抹抹嘴道,“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做的什么打算?老子是不屑跟你们这群穷酸掉书袋,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想把周延拉下马么?反正老子走之前你都休想!”
武子青这是横了,张大学士被气的够呛,本来打算打打马虎眼,反正这浑人最多十天半个月的就得走,人一走,他要怎么做都可以根据当时的形势来,他倒不是不想救楚怀沙,救的话实在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这会儿忽悠是不行了,能当大官儿的人特商显然都不会太低,当然,武将例外,眼前这个更是例外中的例外,竟然没在那么多场硬仗中死了,显然是有老天眷顾的,否则皇帝也不会捏着那么多奏折留中不发,浑人一根筋对国对皇帝一片赤诚,需要的时候立马能用,不需要的时候调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谁想扳倒他还真没那么容易。
张大学士也上来了脾气,恼道,“那武将军你说,要怎么救人?怎么才能封住天下悠悠众口?”
武子青嘿嘿笑了,棋着下巴坐下来,一脸无赖样的道,“张大学士学富五车,智谋过人,这种事儿怎么跑来问我?”
张大学士怒道,“拍我马屁也没用,耍是有办法,我能这么着?反正你要是有办法,你就说,我照办就是!”
武子青张张嘴,张大学士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别提跟天下人耍无赖!这种事儿要行你自个儿去,我丢不起那人。”说罢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端着茶杯一阵牛饮,他本是好脾气,遇上这么个无赖汉便什么养气功夫都去到一边去了,只觉得口gān舌燥,十足的做了一回骂街汉。
“张大学士,别急眼啊!”这会儿武子青倒是笑了,上前来替张大学士拍背,却是被张大学士一把挥开,“少来!谁先急的?有法子你就说,没事儿的估我还要查案呢!”
他瞧出来了,对这蛮牛你就只有更蛮,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反倒是不如一顿脾气来的好。
武子青也不急,摸着下巴,旁边有人上来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索xing接过来喝,笑眯眯道,“张大学士,您还别说,我还真有个法子。”
“你说说看!”喝了口茶下去,张大学士也没那么生气了,跟眼前这无赖汉生气也没什么用处不是?
武子青不慌不忙的道,“我知道要想一次救出楚大人并不太可能,因此,这事儿是要分作几步来进行的。第一步,便是要先将楚大人的罪名给脱掉一半,只要张大学士能力保楚大人,这事儿并非不可为。”
“谁都知道,如今这事儿并非是楚大人死不死的问题了,而是彭党想要借机扩张自己的势力。”
张大学士闻言不由得高看了武子青一眼,没想到这武夫竟煞也有这种纵规朝局的眼光,他还以为他只会横冲直撞呢。
武子青倒是不介意别人如何看他,实际上这些也不是他的规点,笑笑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