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那是龙潭虎xué,他即便带上数十官兵也未必有一搏之力,还不如就这么孤身前往,因此,赵仑便只带了一个小太监,一人一骑,根据那驿臣的指引,往善堂行去了。
看见的自然是一番军民政同乐的局面,与城里的冷清不同,这儿是老年人的乐园,青壮不少,板着指头数过去,能打能杀的也不过就是田里那数十汉子,院子里的都是些手无缚jī之力的文弱书生。
不过,赵仑却是被迎接出来的黑压压的人cháo给吓了一跳,终gān见到人了啊!
接到通知的huáng知县飞快的集结了一gān官员,迎接了出共,却是没想到那些老人很好奇这次的钦差是谁,也跟了出来。
初看见黑压压的人cháo的时候,赵仑是被吓了一跳的,心中有一种果然人都躲这儿来的想法,暗自叫苦,直至发现这儿的人竟然大半都是老人,心下陡然安定了不少,至少这些人并非肆无忌惮的!
只要懂得掩饰,那就说明在他们心目中事qíng还没到bào露的时机,还有所忌惮,这是好事。
赵仑心中已是认定了这儿的人是南边儿蛮子新折腾出来的窝子了,否则谁有这般大的手笔,能够养活这么多的老人,想必皇帝派他来便是为了掩人耳目。
眯着眼睛打量着下方的官员,这豫州城所有的官员都被那群蛮子给拉拢收买了么?在这儿就没一个纯臣,忠臣?
赵仑不相信,不过,这么多的老人背后又该隐藏了多大的势力?能在豫州这样的地方,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闹腾出这样大的事儿来,却是只有一点儿动静,这又该是多大的势力?
下方一个年轻的身影引起了赵仑的注意,这个人,是三年前的进士,三甲之一,他还是有些印象的,“huáng大人,咱家听说你在这城外帮善堂的老人们搬家,这是好事,所以赶紧来瞧瞧,一瞧之下方刁发现,这豫州城了不得呀!”赵仑笑呵呵的扶起跪在地上迎接钦差的huáng知县。
huáng怀仁顺势站起身来,恭敬的道,“钦差大人辛苦了,大人远道而来,在下却是未能迎接,实在是愧疚不已。”
赵仑笑笑道,“辛苦什么,昨儿个就在邻县,今儿个出门也没走多少路,我便是这憋不住的xing子,今儿个既然到了,明天才能做事,自然要四下走走,听说huáng大人在此领导着当地官员做这等有利百姓的事qíng,自然要来瞧瞧,还望大人不要怨咱家不请而来才是。huáng大人要是有空,不妨带咱家瞧瞧这院子可否?咱家瞧着这院子很不错嘛,地够大,房子也够大,怕是能住好几千上万人吧?”
huáng怀仁听赵仑说的客气,言辞间却似有所指,也闹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别人来了,便是按照心中盘算的行事,笑着引赵仑进去瞧瞧。
一边走,一边与huáng怀仁介绍着这里的qíng况,赵仑也不时的问上一两句,双方都是笑呵呵的,这边两人进了门,后面刘师爷便打发了众人各自去该gān啥gān啥,院子里又忙碌了起来。
赵仑在这院子里转悠了好大一圈,一点儿都不嫌累似的,前前后后都瞧了,还一个个的去瞧那些老人,huáng怀仁皆是用心陪着,一大圈转悠下来,天色便渐渐的暗了。
刘大人在一边陪行,huáng怀仁则是瞧见天色渐晚,估摸着今儿个夜里非得请客不行,便提出邀请,那赵仑却是恍然大悟的望着天色道。
“哎呀!咱家都出来这般久了啊!耽误了huáng大人半天时间,不知道这边的事儿下面的人能不能办好,真是的,时间也不早了,得,咱家就回驿站去了,huáng大人该忙啥就忙啥去吧。”
huáng怀仁闻言与刘师爷以及旁边随行的几个文武官员对视了一眼,心道是,这丫的不是知道他们想请他吃啥吧?
huáng怀仁还是客气的道,“钦差大人,今儿个未能迎接您的到来已经是本官的失职了,这接风的酒宴赵公公可一定不能推脱,便当做是下官与钦差大人赔罪了!”
赵仑闻言眉头一挑,摆手笑道,“huáng知县尽忠职守,咱家不过是替皇上下来瞧瞧的,迎接咱家自然没有照顾好这些老人重要,酒宴就不必了,咱家出京的时候,皇上曾说过,咱家出来用的都是朝廷的税赋,豫州城才渡过了天灾,切不可再胡吃海喝,伸手拿东西,咱家深以为然。只要瞧着下面的官员安心在办事就行,咱家吃的住的就不必诸位大人cao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