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皇赏赐给藏宁公主的那一块吧?”
程水若点点头,楚怀沙见状道,“我明白了。”
程水若又掏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摆在楚怀沙面前,楚怀沙微微一皱眉,还是接了过去收入怀中,心头哀嚎,他这一世英名算是被程水若给完全毁了。
楚怀沙不啰嗦,倒是让程水若吃了一惊,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而且这种让他去行贿的事儿也不好当着外人做,她已经做好被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了,所以才会让张凡先走,却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痛快。
于是,程水若又道,“若是银子说话好使,玉佩就不要拿出来了。”
藏宁公主虽然给了她玉佩就是许诺要帮她,可这次的事儿有些出格,把公主拉进来却是不太好,皇帝本来就怀疑驸马和南方势力有染了,要是闹出去了,还真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
楚怀沙闻言苦笑道,“这个我自然省的,若是我这张脸好使,兴许真不用拿出来。”
他也知道这些南方将领的心思,这些日子他也没少做功课,这地头的将领们比文官过的不如,银子都要经过这些文官的手,军饷历来层层克扣后是不多的,因此手上的兵也别想养的膘肥体壮,地方上的孝敬轮到他们也落不了多少,日子自然不会那么好过。
当兵的就想打仗才好升官发财,可这边偏偏没仗打,地方虽然穷了些,却是在文官们的‘治理’下太平的很,没仗打,没油水,自然所有的人揣着另一番心思。你喜欢盐智?解谜?动作?还是女生小游戏?,四刀酬有最新最好玩的小游戏!来挑战吧!
文臣和武将的争斗从来没有终止过,偏偏武将们的弯弯肠子又没那么多,因此形成了一面倒的qíng况,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在离广州城三十里的那一只军队,彪悍异常,据说偶尔也会客串一把海盗,到底是不是,却是众说纷纭。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军队的老大敢跟这地方上的任何一个人叫板,别人却是拿他没辙。
程水若会算计到这个人,楚怀沙并不意外,这个人虽然生xing张狂了些,却也不是没顾忌,此人的家在京城,本来是北方的一名将领,后来犯了错,才被皇帝发配过来的,说是发配,楚怀沙却是知道此人当时犯的那过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依照此人在京城的后台不该如此的,想来能有如此超然的身份就不奇怪了。
不过皇帝做事素来不会跟人解释,怕是这名将领如今心里也不那么明白,到了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记挂着回京城,因此,楚怀沙便有了可趁之机。
送走了楚怀沙,程水若这才将白管事叫了出来,前面的手段都是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事qíng却是必须去做,有些事,她并没有在楚怀沙面前说出来。
“你去找到这个丫头,然后,把人送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程水若面无表qíng的道。
白管事自来不问程水若为什么,闻言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程水若却是又唤了茶夫人留下的那位管事进来问话,“你们这儿若是有人死后才发现破绽,怀疑是被人杀害的话,一般会怎么办?”
那管事道,“回小姐,这自然是要择吉日吉时请仵作开馆验尸的。”
程水若点了点头,她并不怕那位小妾的尸体没问题,如今那位富商钻入了一个怪圈,若是那小妾的尸体没问题,他小舅子要找他麻烦,好容易瞧见一线曙光,即便真没问题也会冒出点儿问题来,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仵作都是人jīng,到最后怕是没有人肯去,毕竟这件事涉及的可是他们顶头上司的儿子。
流言到底只是流言,真正的有判断能力的人不会那么唐突的在短时间内相信,特别是那流言冒出来的时间那么的不对头,程水若现在要做的事qíng便是要让那个人在流言传开之前做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让矛盾激化的事。
“那人死了以后一般qíng况下会不会有仵作去验尸?比如说,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妾上吊自杀了的话?”
那管事道,“这要看qíng况了,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妾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国法虽有明令不得nüè待奴仆,小妾却是不在此列的,但是上吊自杀死于非命又是另一说,有些人家多给小妾家里些银两也就罢了,有些则是根本不过问,还有一些则是主人家觉得有疑惑的,才会请仵作过来,不过这种qíng况很少。”顿了顿,即便这管事再怎么没好奇心,也不由得问上一句,“小姐问这些可是有什么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