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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程水若放在chuáng上,方白芨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虽然没跟程水若正式说明白,毕竟两人好歹曾经也夫妻一场,虽然没有同chuáng共枕过,到底名义上也是有的,何况,如今程水若也给了他一些暗示了,qíng急之下,也没什么名节不名节的。那玩意儿忽悠下外人还可以,自家人就不必了。
程水若明显有种被周围的人一起背叛的感觉,楚怀沙的事qíng给她刺激就够大了,这会儿连着张凡也帮着方白芨,而不管她的命令,她这当主人的是不是也太没威严了,不过才默许了方白芨的靠近,便是这个下场,该死的男权社会!
她心头埋怨着,身体难受,心中也难受,竟yù忍不住眼泪水流下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头疼yù裂造成的,还是心头憋屈造成的。
瞧见程水若红了眼眶,这等风qíng兴许往年他曾在秦风楼见过,后来的他只能瞧见要么形同陌路,要么便是母老虎的程水若,如今这般,倒是让方白芨有些手足无措了。
方白笈不由得柔声道,“好了,别逞qiáng了,好生歇着,有什么事儿不还有我和张管事么?你这病可没那么轻松,不好生休养的话,怕是xing命难保。”
这话,他可没有半点儿夸张,看着chuáng上躺着的程水若,方白芨颇为忧郁,这病,即便是药材充足的qíng况下,也未必能治好。
在房间里候了半晌,方白芨已经将药方给写好了,也没瞧见紫鹃进来伺候,连带的,便是张凡也不见了踪影,张凡的心思他何尝不知道,程水若身边的人都护着她,这让他开心,不过,防贼似的防着他就有些不像话的,毕竟程水若都没这么gān,这帮家伙,一点儿眼色都没有么?
按照张凡防备他的qíng况,不该半晌也不见人过来的,方白芨不由得频频的望向门外,心头嘀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chuáng上的程水若却是开始发起了寒冷来,方白芨的软言无法安慰她受伤的心灵,扭过身子面对墙壁,懒得理会那家伙,方白芨不自找没趣,程水若便是在自怨自艾,也不过片刻功夫,身上的热气竟然散了去,哆嗦了起来。
方白芨还以为她在哭,自来没怎么安慰过女人,手足无措之余,除了频频看向门口,竟然没辙,看见程水若的背影越发的唔嗦的厉害,不由得挠了挠后脑勺,又靠过去道,“你就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这身子这会儿可经不起折腾,安安心心的躺着,等有人过来了,我便去外面采些糙药先给你服下。”
程水若不理他,方白笈无奈,唯有走到桌子旁边拎起茶杯,倒了杯温水端过来道,“你喝些水吧,这病,得多喝水才好的快……”
说着伸手去拉程水若,却是听见门后一声大叫,“方少爷!”
方白芨吓了一跳,扭过头去道,“什么事?”
张凡道,“紫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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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程水若扭过头来,一开口,牙齿便咯咯作响,那声音都是颤抖的。
方白芨闻言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一试之下不由得大惊,你号是不是很冷?”
程水若却是管不了那么许多,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起来,问道,“紫鹃什么时候不见的?这荒郊野外的,她一个姑娘家,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不行,咱们得赶紧去找她!”这时代特别是在这个地方,人可没那么纯洁,都是山顶dòng人出来的,一男人,荒郊野外瞧见一无主的女人,就能敲晕了直接抗回家的。
方白芨这回是真的恼了,这女人,自己的身体从来不管,倒是闲心多的要命,一手压着程水若不准她起来,扭过头去冲着张凡道,“张管事,药方我写好了,你派个人赶紧去城里买来,这边儿,再派些人出去找找紫鹃姑娘,水若这儿有我照应着。”想了想,又道,“你再问问他们有没有认识糙药的,我给再写个单子,你们出去找人的时候,便采些糙药回来,水若这病拖不得了!”
张凡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他先前并非没有彷徨过要不要离开这儿,事到如今却是不用犹豫了,紫鹃不见了,找不到人,程水若怕是不肯走,而且方白芨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程水若病的不轻,都是事儿,如今唯有但愿运气足够好,马家人有楚怀沙跟他作对没时间来找他们。
这边,方白芨已经提笔开始写东西了,张凡捏着方子出去寻到白管事,只吩咐了人尽快进城买药,又将人分作两拨,一拨留下来保护程水若,另一拨,则是拿着方子出去寻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