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柔若无骨的手腕,方白芨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的在一边的张凡也着急了起来,虽然这会儿方白芨跟程水若靠的那么近,让张凡很有些不慡,自家小姐如今也是正当人家的小姐,跟个男人这样,实在不是什么事儿,本想出去叫紫鹃,却是又觉得有些不妥当,毕竟么,留这么孤男寡女的在这儿,两个还抱成一团,这成什么事儿了?
因此,张凡看方白芨的眼神越发的不善起来,自家的小姐人漂亭,聪明,又和善,最重要的是,对他们一家的帮助巨大,还救了他大哥,这人已经上升到了完美的境界,这方白芨自来是他瞧不上眼的,毕竟么,方家之前gān的事儿他也知道一些,都不怎么厚道,不过时程水若乐意这么做,他也没多说,反正,他是不太喜欢方白芨的。
这种心思,便像是长辈看晚辈,岳父看女婿,虽然他身份没那么高,却是忍不住的要挑挑拣拣。
方白芨此刻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切脉之后便拦腰将程水若给抱了起来,也不管那么多,便直接往门外走去,张凡见状心头一跳,上前拦住他道,“你这是做什么?”他看见了不会嚼舌根,别人会如何便说不准了,程水若好容易如今洗白了名声,被他这么一折腾,丢脸丢到广州来了,还活不活了?
……
方白芨道,“她现在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修养一番,我送她回房。”
程水若也确实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早上起来还有力气么,没想到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如今躺在方白芨怀里也没觉得其他,只能感觉到身上热的难受,头晕乎乎的,还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听见两人如是说,道,“咱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
方白芨瞪了程水若一眼道,“你不要命了么?瞧你的脉象,必然病了好几天了。说来也是我的过错,竟然没瞧出来。不行咱们哪儿也不能去。”顿了顿又对张凡道,“张管事等下我写个药方还要劳烦你让人回城一趟,买些药来。”
“不行!”程水若着急地叫道,虽然一说话就觉得难受的要命,听见别人说话的声音也是震得她头疼的越发的厉害,依旧道,“这会儿回城不等于送死么?等qíng况明朗了再说。我不过是风寒罢了,外面野地里有药糙弄回来熬点儿喝了就可以,即便没有,喝点儿姜汤什么的,蒙着被子发身汗也就好了。”
方白芨恶狠狠的瞪着程水若,“你还以为你真是多能耐的大夫?风寒!亏得你说的出来,跟个赤脚大夫学了点儿本事,偏生连自己的病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程水若被他喝的一愣,头本来就疼,脾与自然大了算多,一口气,上来便嚷嚷道,“我自己身子什么qíng况我不清楚么?我好的很!”
方白芨也是来了脾气,将程水若往地上一放,扶着她的身子道,“你自己走两步给我瞧瞧!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一蒙古大夫忽悠下别人就罢了,在我面前显摆什么?”
程水若本就头晕,被这么突然放到地上,若非有方白芨扶着,早就掉地上去了,身子越发的难受,伸出手便去扶张凡的肩膀,与鼓鼓的道,“就你能耐,我才不要你管!”说着伸手去拨方白芨的手。
没了别人扶着,只是自己拉着张凡的手臂,程水若便直直的往地上跪,方白芨见状摇头叹息,也是急了眼,他跟个病人计较什么呢?何况这女人的脾气本来就倔qiáng的很,伸出手一把扶住程水若的腰,将她给拎了起来,打横了抱着,大步的走出去道,“等你走得动了再来跟我争!”
这么被人折腾了两次,程水若也彻底恼了,恶狠狠的去掐方白芨的手臂,偏生自己没二两力气,掐了半晌,方白芨巍然不动,丝毫没半点儿感觉的样子,不由得扭过头去冲着张凡道,“张管事,你就这么瞧着我被人欺负么?”
张凡也有些拿捏不准了,不过,程水若的身体仿佛是不经折腾的样子,方白芨虽然可恶,到底在医术上还是有些能耐的,他虽恼方白芨,却也不敢在这种事qíng上大意,道,“小姐,既然您身子不适,便好生歇着吧,剩下的事儿,小的来安排就是。”
方白芨已经将人抱出了门,外面的一gān下人瞧的真真切切,再拦就显得yù盖弥彰了,张凡索xing走出去大声道,“紫鹃姑娘呢?有谁瞧见她了?还不赶紧过来!你,去帮我请一下白管事过来,我有事与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