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可以改变它。"
二宝子眼神犀利:"怎么改变?您现在除了在逃避您还有别的法子么?"
"我还没想好,但是总是有办法的。"曦雪顾左右而言他:"你早些歇着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主子。"二宝子拉住她的衣摆:"那饮公子的请求呢,您也不答应么?"
曦雪一愣。
是啊,饮落的请求。
饮落幽幽醒来的时候,便见曦雪依旧守在自己身边。
"我晕倒了?"
"恩。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饮落摇摇头,见曦雪一副送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道:"曦雪,你为什么担心我?"
曦雪坦诚的一笑,"我也不知道,每次见到你总是会有一种想要亲近却又有着莫名担心的感觉。总是多心疼你一些。"
饮落的脸色从苍白恢复了些许红润,"曦雪,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你说。"
"我想求你,一定要离开这里。然后想法子就我出去,就看在······看在我们一见如故的份上。"
曦雪神色一愣,饮落急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是qiáng人所难。可是······"
"外面有什么好,未知难料,我来自另外一个时代,如何获得下去?还有你饮落,出去了,可有能力自立更生?你虽然是个质子,却是从来不抽吃穿,出去了,你怎么生活?"
曦雪字字见血,饮落一时语塞。隔日,病势渐渐沉重。曦雪每日去看他,只是听他喃喃:
"是啊,我连自己都护不周全,怎么去护他?"
那个他,曦雪并不知道是谁。或许是他的妹妹,或许是胖的什么人。可是自己却是不后悔和他说了这些话。
一个人就算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要有分寸。
可是为别人而活她却是很难做到的。
曦雪回神,看着眼前的二宝子,笑道:"二宝子,这世上的人很多,却只有两种——要么玩着生存,要么玩命生存。我生xing懒惰,最是怕伤神。不过你放心,我身边的人,我自然会护你周全。"
"主子如果是想求助小王爷,那就不必了。"二宝子见曦雪的神色,知道自己猜对了:"奴才前些日子从前面知道了消息,说是皇上发现了小王爷和宫里走消息,罚他会封地半年悔过呢。这些天小易子公公也没过来,主子没发觉么?"
"皇帝······果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主子,咱们这宫里的消息是递不出去的。皇上已经把这里戒严了。奴才若是命大,定是可以撑过去的。"
曦雪一愣,"这么说,他是想赶尽杀绝了?"
二宝子神色凄凉:"主子,咱们最多熬到chūn末,若是倒是后来还是没有改变局势,只怕真是要葬送在这冷宫里头了。"
"皇帝为什么这么恨我?"
"主子,皇上不恨您。只不过是迫不得已,您的娘家势力太大,您只要活着一天,他们定然会想法子把您弄出去,您是他们的筹码。权利倾轧,他们可是输不得的。有的时候,人都是被bī出来的。"
曦雪咬牙道:"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你的。"
茗烟茗佩守在屋外,茗佳病好了些,和阿七出去购些炭火。见两人站在南厢房,也有些奇怪。
茗烟茗佩见着他们立马就跑过来,迅速说了一遍上午的事qíng。
还没等众人商量出个对策,就见后院匆匆跑来一个小宫女,见着茗佳就把手里的纸条子递过来。
茗佳识她,她是隔壁饮落宫里的贴身丫头。
茗佳把信展开,上面是饮落的字迹:他来了。众人一看,脸色都是一变,半喜半忧。
茗佳叹道:"如今成败在此一举了!"话才刚停,只见曦雪已经推门出来了。
脸色有些僵硬,茗佳上前说道:"主子,隔壁派人送信过来。说是——饮公子病危,怕是不行了。"
曦雪神色一凛,脚不沾地的就走,"阿七,你想个法子,找个医生过来。"
阿七应声跑了出去。
曦雪心中只是狂念饮落的名字,反复祈祷着。
她不知道对饮落就进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像是一种来自心的的莫名的悸动和爱恋。
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有些喜欢他的吧。
"饮落!"曦雪推开门,看见饮落依旧是那身灰袍子,站在院子里。曦雪奔过去,急道:"哪里不舒服?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