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身体不是自己的,可好歹自己时清白了二十五年的灵魂,如今居然要和一个自己没见过几次的男人去炒饭。
可恨自己居然想不出一个半个的法子。
刚洗过澡,茗烟就准备往她头上戴那个一眼看上去就有一斤重的头饰。开玩笑,这么个玩意带上去,不死也残。曦雪叫道:"罢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主子,这头饰可是您从前最喜欢的呐,今天怎么不想要了?"
"此一时彼一时,好了,你们回去吧。"曦雪心烦气躁,胡乱挥手打发她们走:"你们把这里的宫女太监都带走,我看着心烦。"
茗烟等人只得应了,寝店里的众人依次退了。
繁复花哨的宫装,没有来由的惹得曦雪更是烦上加乱。一把扯了,只着一件xuebai色的蚕丝单衣,到有几分现代睡衣的味道。
天色愈加暗了,曦雪忽然记起自己要是病了,或许可以躲过今晚。走火入魔般的,进了寝宫的后殿,那里的宫女也在刚才一并撤了。见不远处放着两桶子水,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头上猛浇。
还是chūn天,夜里总有几分凉意。曦雪站了一会儿,直到把自己身上的水chuīgān了,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拖着有些吃重的步子踱了回去。
前脚刚进去,就听见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飘来:"还以为你打算冻死在那里呢。"
这声音如同魔音灌耳,曦雪一转头——那个一身紫衣的男人,不正是今晚的主角?
曦雪勉qiáng行了一礼,期期艾艾的叹道:"皇上万福。"
第十八章
曦雪勉qiáng行了一礼,期期艾艾的叹道:"皇上万福。"
"朕说过,你的特权还在,过去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
曦雪恭顺的点头,"是。"
景修见曦雪一袭白衣,一头乌发垂腰散着,苍白着脸,嘴唇大概因为冷,泛着点点紫色。
这般样子,到有几分饮落的味道。心里怜悯之心顿起,叹道:"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一些。"曦雪连连点头,僵硬走到离他尚有两三步,乖乖站定。
景修也不大搭理,只淡淡问一句:"冷么?"
"还好。"话才说完,便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景修挑眉笑道:"你这人,果真比过去有趣上几倍。"伸手将她拉过chuáng边坐下,半搂着她笑道:"你要是冻病了,也不知饮落怎么怪朕呢。过去他就把你当半个妹妹疼爱着,如今你比过去更讨喜,只怕全做妹妹疼了。"
"饮落?"曦雪脑子木木,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急切道:"他还在紫苑么,身上的病可大好了?"
景修眼色一滞,像是呓语:"他想要的朕都做到了,该回来的也从遥东回来了;该放出去的如今也出来了,他还要怎样才能开心?"脸色一转,笑道:"你倒是关心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觉的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再说,去保护他,保护他。你说,奇不奇怪?"
这么没大没小的话,惹得景修眉头一皱。低头一看,见怀里人已经睡了,脸上泛着不一样的cháo红色,像是挂了两颗等人采撷的糙莓。
从来没有人会那么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怀里,从来没有。
景修心里无端的泛起一股柔软,叹道:"你倒真不怕朕。"
不知道过了多久。
全身酸痛,像是被几十个大汉狠狠用拳头揍过一般。连抬起一个小指头的力气都是没有的。
曦雪好半天睁开了眼,便听见茗烟兴奋到跳起来的声音:"茗佳姐姐,茗佩,快快,主子醒过来了。"语气一哽,凑上前跪在chuáng边哭道:"主子,您可吓死奴婢了。您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泪珠一抹,兴奋道:"主子昏睡的这两日,皇上可是每日都有来看来问呢。赏赐的东西可是让好些个娘娘都红了眼呢。"表qíng变来变去,倒真是个孩子一样的人。
哦,病了。曦雪头晕目眩的细细打量了雕花木大chuáng的柱子,以及房里的摆设。
轻纱幔帐,宫女太监的站了满屋。
差点忘了,这里是玉容殿。趁着这个恍惚,太医已经请过脉,宽慰道:"贵妃娘娘只管放宽心养养就好,喝两剂药就不碍事了。"
曦雪笑道:"麻烦太医了。茗佳,你一会儿打开库房,找些好物件出来。"
这个薛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见状自然明白曦雪有话对自己吩咐了。如今这位正是得宠之人,人家给了敬酒,除了乖乖喝下,是没有其他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