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想伤害他的女人,他决对会让那背后的人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富察明宏怒气的站起身子,那双怒火的桃花眼在迎视上冰冷的眸子时,竟然只一下就败下阵来,只见他甩着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每当遇到危险的事qíng,皇兄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而不是他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没有当上皇帝是,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自己当皇帝了,为什么还是保护不了皇兄?富察明宏的唇紧紧抿着,桃花眼里也是一片冰冷。
小时候,他虽然不懂,可是在发生母后暗下nüè待皇兄时,他就曾去质问过母后,结果母后不但没有反醒,反而对皇兄更加刻薄。
他不明白为什么都是母后的儿子,母后要这样对待皇兄。
直到那天,和母后是闺中姐妹的张夫人进了宫,两人以为他睡着了,聊起了那些事,才让他知道真相。
他一直装睡到张夫人走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他恨母后,却又不敢让母后发现他知道了,因为他知道若他说出来,母后定会杀了皇兄灭口的。
而父皇也一定会怪罪下来,一个是自己的母后,一个是疼爱自己的皇兄,那时他还只有六岁,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他跑去找皇兄,把事qíng真相告诉了皇兄,毕竟是母后对不起皇兄,皇兄要怎么决定,他也一定不会怪皇兄。
可是皇兄听后,只是抚着他的头,冬天里满是裂口的手乱痛了他的脸,皇兄的神qíng很平静,过了许久,皇兄只告诉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问皇兄为什么?皇兄只是摇摇头,便没有再说话了。
他以为皇兄知道这件事qíng后,再也不会和他亲近了,可皇兄仍旧像以往一样对自己好,从此以后,他也越来越少和母后亲近了。
那样慈爱的母后,做出这样的事qíng,让他一直无法释怀,虽然皇兄曾劝过自己很多次。
后来皇兄出征边头,在边关厉练了很多年,再回来时,已不再是那清秀的皇子,他为皇兄高兴,可看到母后越加黑色的脸,却在面对皇兄时越来越亲切,他的心越发的凉了。
他知道,母后定又要耍什么心思了。
果然,父皇病重,在父皇有意下旨给皇兄时,母后当着皇兄的面落泪了,虽然母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可皇兄却在暗下到父皇那里不知说了什么,最后皇位落到了他身上。
想起这些,让他越发觉得自己对皇兄亏欠的太多,连这个皇位都是皇兄让给自己的,只要哪里有战事,皇兄更是第一个挺身而出。
母后对皇兄的防备他一直看在眼里,却不能做任何事qíng来婉转,昨天当皇兄自削爵位的事qíng传到耳里后,他当场就和母后发了脾气。
看着母后又落泪不语的样子,他没有心疼,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冷,更觉得可怕。
或许,只这一次,他和母后之间的qíng份也算了结了,以后两人之间真的只剩下客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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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怒气冲冲的离开,如颜第一次看到这兄弟两人吵架,到也是怔了怔,这该算是吵架吧。
富察明瑞停顿下来的神qíng只是一瞬间,冰冷的神qíng又布满脸颊,回过头看着还带着一脸血的妻子,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温柔。
被这眼神一看,如颜有些局促不安的调开视线,越发显得自己心虚起来。
“女子弄的一脸血能像你这样镇静的,我到是头一次看到。”富察明瑞冰冷的声音带着调侃。
如颜傻帽他拉自己站到他面前,才不得不咧嘴一笑,“流血的又不是臣妾,有什么好怕的?”
富察明瑞不语,扯出袖子轻手的擦着如颜脸上的血迹,虽不是轻柔的动作,却也看得出来他也是用了最轻柔的动作了。
原本就凝住的血迹,被他这用衣袖一抹,看上去就像一只小花猫。
如颜看富察明瑞皱起眉头,又眯起了眼睛,秀眉也跟着皱了起来。
最后,先是富察明瑞收回手握成拳挡在嘴边撇开脸轻咳,明明是忍不住笑意的样子,守在一旁的三chūn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颜眼睛盯着富察明瑞的衣袖,上面的血迹是从自己脸上抹下来的,思忖了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即使她不是一个爱害羞的人,却也觉得脸这时烧了起来。
恨恨的跺脚,直接进了内间。
三chūn这才忙收了笑声,撤下之前用过的盆子,退下去重新打热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