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用棍子戳我:“别哭!当心瞎了眼!”
“呜呜……”我抽噎,扒拉着脸颊上的泪水……
我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他脸上是个什么表qíng,但我听到他在拨火的声音。
鸳鸯破水!我要人工呼吸(6)
我说:“那个……你还在不在,你说句话吧,你不说话这里好安静……”四周的山林里还有夜半láng的嚎叫,毛骨悚然的。我几乎是求他:“陪我说说话,好歹让我知道你还在这里……喂喂——”
“本座和你无话可说。”
啧啧,说话真绝qíng。
我脸皮厚:“什么无话可说,随便说点就能有话说了嘛——”
我比较关心我自己的事qíng,刚刚穿越,我什么都不知道唉,他在水里折腾了半天把我捞起来,多少算我的救命恩人,那肯定对我的qíng况多少知道一点喽?
“唉,问你,我叫什么名字?”
“什么?!”唐染吼了一声,这口吻多少的愠怒,可不是什么和善的反问。
“你听不懂国语啊,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What’smyname?”我连英文都搭上了——让你老古董的耳朵开开洋荤。
唐染手里的敲火棒子闷声敲断了面前火堆里的柴火!
他怒斥道:“殷红雪,你这是在戏耍本座!”
“殷红雪?我的名字吗?”他用得着这样的回答方式吗?我再问,“那——我爹娘是谁?你和我家什么关系?”
“哼——”这是他的回答。
“那你叫什么名字,和我什么关系?”我越问越追得紧,“对了,你是不是和我青梅竹马?还是说是我内定的未婚夫?你长得好不好看,让不能让我摸摸——”
这一下,那头的人连个冷哼也没了。我看不到,唐染气的那鬼样子——他觉得我是故意耍弄他,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问了他一堆làng费口水的问题。
没一会儿,传出传来了寻人的吆喝,唐染看到了那里的火把,他也辨得自己随从的声音。他站起了身,大声吆喝:“唐闪!!”中气十足的,哪像我,哆嗦着抱团坐在原地。
那些脚步声不约而同地跑来了这里,铿锵的声音,好像是他们身上的宝剑——
“门主!太好了,总算找到您了!”
鸳鸯破水,我要人工呼吸(7)
“门主——她——”
是个女人的声音,随后,他们的目光一致转向了某只蜷缩得像鹌鹑一样的láng狈“东西”。
“你们都在吗?殷家寨的人可有为难你们?”
“回门主的话,是吾等走得快,急着下山来寻门主,恐怕殷家寨的人正在四处捉拿宓姑娘,也有很多人来了附近找这位殷小姐。”
“唐宓!”是唐染的呵斥,“你可知你刚才在做什么!”
“堡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她毒我在先,把她推下悬崖,我不想的……堡主……”女子说着说着,带上了沉重的鼻音,似要哭了,她啜泣一声,“我不知道堡主会跟着她一起跳下——堡主,唐宓知错了……”
“回了唐门自己去刑堂领罪!唐闪,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是——门主!”可是……他看到了火堆旁另一个活着的,“门主……这位殷姑娘……”
“遣一人去把殷家寨的人引来此地带走她。记得别bào露了,出了这等事,殷家寨定是对唐门恨之入骨,别再生事端!”
“是!门主!”
说罢,他们的脚步又有了一番动静——我听见了,急了!
“喂,你别走啊——你们怎么都走了,我也要走——”我急着起身,慌张地要迈开脚步!“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要被láng吃掉!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
“你的人马上会来这里接你。”是唐染冷冷的话,他原本已经离开我身边,见我起身,他又从那群人身边走了回来,不知轻重地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我一疼,又跌坐回地上。他又凶又冷地命令着,“坐着,不许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