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这番话,气宇轩昂,与他表面的美丽截然相反——刚毅的英姿,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太妃和陛下的jianqíng(1)
锦秀的话,把大理皇帝bī进了死角。
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伤了兄弟和气?
冒险触犯一个会用毒的女人?那般下场他在段锦秀身上看得太多了。
女人和国家——作为君主,当着诸位臣弟,他只有唯一的选择。
皇座上的男人举杯立起身:
“锦王有心了,东复王有心了——朕在此先预祝两位王爷打败东扶小国凯旋而归!待那时举国欢庆!朕再好好犒赏两位功臣,醉他个三天三夜!”
“谢陛下!”两人齐刷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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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因我而起的晚宴,最后糙糙收场,段家的男人们各得所需。
比方说,皇帝和其他几位王爷都看到了段锦秀口口声声的爱妃长得是个什么姿色,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意思很明了,他们不敢去想象惹了段锦秀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是被段锦秀毒死,还是被我毒死——那绝对是生不如死的可悲下场;
段东复借机奏请出征东扶,如愿得到了虎符出征;
而对锦秀来说,他看到了素太妃惊恐的脸色,他成功吓住了那个老女人,本来心里畅快了,可散席之时,我们都看到了太妃yīn狠的脸色,为此,在马车上的一路,他眉头紧锁。
我抬手去抚他眉头的褶皱:“别气别气——气多了,美人就不美了。”
他一怔。
我也一怔:“这话……是不是你以前和我说过?”
“爱妃还记得?”他总算说话了,叹了一声抓过我的手,身子倚靠在马车的垫子里。
我问他:“你在担心那个太妃会不会耍坏心思?”
段锦秀点头:“本王能叫别人都怕本王的毒、怕本王的雷厉风行——只有宫里那老妖妇,本王却总是猜不出她的下一步是何杀招。”
我道:“是啊——因为她是坏角色,这世上没有人猜得出变态下一步会做什么更变态的事qíng。”
太妃和陛下的jianqíng(2)
段锦秀笑了,宠溺地摸摸我的头。
我拉上他的手,我问他:“锦秀,能不能把她除去了?这样她就不会害你了——”
“错,是除去了她,她就不会害爱妃!”
“你比较重要!”
“爱妃最重要!”
“我说你重要——”这人倔什么啊?我至少会点武功可以自保,他手无缚jī之力,站在太妃面前就是一杵嫩葱等着别人扭!
段锦秀怒了,一字一顿地反驳我:“你、殷红雪!最、重、要!”
我顿时无语——两人相对,静谧中只听得马车下车轱辘滚过地板街道的骨碌骨碌声。
段锦秀一叹,他的指尖顺着我的脸颊停留在下颚上摩挲,他抬指抚上我的唇……
“你以为本王不想除掉她吗?段东复也知道本王和她已经到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世间很多人都不知本王和素红英的纠葛,别人都不知本王曾被她害得很惨……本王每次见她——恨不得马上杀了她!可有什么办法……她是太妃,不是宫婢,除非皇帝皇兄容不得她,一旦陛下废了她,本王就能随便把她弄死!”
我天真地问起:“她身为太妃……当真动不得她?”
锦秀无奈地一点头:“就因为这个身份……好比本王是锦王爷一样,这个身份所定,别人就会怕你,不敢欺负你。”
“如果……”我把心中所想,吐了出来,“我进宫行刺……杀了……”话未说完整,锦秀抬手结结实实捂上了我的嘴巴!
他凶狠地瞪我:“这个想法,你想都别想!”
“唔唔……”我想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段锦秀很认真地道:“就算是玩笑也别乱说——本王知道你武功不亚克伦,本王不许你们任何人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