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在他修长的指尖,伸到一半,并未落下。
少年缩回手,他诧异道:“父王和军师不是去西北一带了么?才两个月,这么快就回府了?”
父王临走前说得很明白,他们去民间体察民qíng,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才会回王府。
这才多久?
已经回来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qíng?”绵爱这么问起,面色凝重,隐约觉得事qíng不妙。
这些年来和段东复的相处,他对父王的xingqíng很是了解:除非出了天大的事qíng,若不然父王是不会改变初衷放弃他的决定。
亚维收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说起:“王爷他……旧疾复发。”
白子落——他慌忙起身,扫乱一桌的棋子。
哪里还有什么心qíng下棋——他要去父王的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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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在廊下一晃。
那边的院子里,南宫策刚刚引着一位老沉的御医进来——他们和匆匆而来的段绵爱照面。
“小世子。”他们唤他。
绵爱只是一点头,他瞅着面前的中年御医,又看了看南宫策。
【后传】好色之徒,垂涎世子(3)
触及到小小少年眼中的担忧之色,南宫策先示意御医进院子里,他留下并告诉这个孩子:“小世子勿担心,王爷这是旧疾,和往年一样到了深秋变天,左肩就犯痛,没有其他大碍。”
绵爱不语,他盯着走近院子里的御医,动唇……有话却说不出来。
南宫策回眼,他循着段绵爱的目光看去,会意的笑了笑:“小世子请放心,李御医给王爷医治多年,不会伤了王爷的……”
身旁的白衣少年一动——他跨进了院子,冷眼瞟着南宫策。
“治了这么多年还没根除父王的病痛——废物!”
南宫策一怔,笑不出,面色微动。
小世子这话……真狠。
这句废物,不光是给李御医的,连他南宫策也分了一半的羹……
确实,这些年九王爷存有旧疾,根除不了,年年到了变天的节气就发作,往年也不怎么严重,没想今儿这次,惊动了小世子。
这小鬼越大越霸气……简直就是九王爷和锦王爷的兼容体!
绵爱没有马上进屋,外面匆匆跟来的是亚维还有那位带剑的少女——女孩子看到白衣少年正在和南宫军师说话,她走去南宫策身边,唤他:“爹?”
南宫策点头,他挥手让女儿呆着。
绵爱回身问他:“父王的臂痛因何而起?”
“这个……”
“不能说?”少年bī问的紧!
南宫苦笑:“王爷不希望世子知道此事——”
少年背着双手,他的秀美容貌一黯,继续bī问:“我要知道——”
“小世子若想知道,去问问王爷即可。”
“你明知道父王不会告诉我!”
南宫策狡猾的改了话儿,正面回答小世子的问题,到时候王爷会追究。
“想当年是锦王爷帮着九王爷拔出了手臂上的毒针,也是锦王爷帮着九王爷治好了毒伤……锦王爷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毒君,唐门独门的剧毒,没几天锦王爷就配出解药救了王爷一命。”
【后传】好色之徒,垂涎世子(4)
南宫策提起爹爹的往事,绵爱楞楞的听着——当然,他也在南宫军师的话中得到了另一条线索。
他没bī得紧,他问他:“我阿爹……给父王医治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
南宫策点头。
绵爱想了想,他掂量过事态的严重xing,最后决定进去——
段东复的屋里,还有太多的摆设和奢侈品,最多是几张红木椅子和几坛上好的盆景。
他躺在榻上,一锦棉huáng小毯搁在他的小腹和左手下肘处。
绵爱听到李御医的话:“王爷,您这是旧疾,当年那毒素来得猛,才使得伤处在痊愈之后还有刺痛,天气一凉这疼痛来得愈发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