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我想,我会带着锦秀回苗疆——”联系这一次,红雪沉下了严肃的表qíng,“既然那些苗人在找噬魂的药方,我们可以顺路打听一点qíng况,运气好的话,把传说中的神秘蛊王也挖了出来,说不定能解了锦秀身上的毒。”
老古人的话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ha柳柳成荫。
这个人啊,不会一辈子倒霉的,说不定东走走西逛逛,把霉气碰走了,好运莫名其妙会回来。
燕行云又问:“你们就去苗疆轻飘飘的?居无定所?”苗疆很大,不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就能说了的。
“我打算回殷家寨,去住我爹娘那里。”
“你要回你娘家?”
红雪听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娘家?好奇怪的词儿。
她的娘家,在千年后的未来。
至于殷家寨嘛……
“啊……是,勉勉qiángqiáng算是‘娘家’。”
一晃眼儿,她离家多年。
勉qiáng算是娘家(2)
陷在几个男人的qíng爱纠葛里,又是两个孩子的娘——殷家寨的那一切都成了记忆里陌生的地方。
打从她穿越伊始,她对殷家寨和爹娘的记忆就不多——这都是拜一个人所赐。
“当初,还是云哥哥在山道上绑架了我,还把我踹下了河道,哪有我们今天这么多的故事?”她笑着悉数和他初遇的那会儿。
燕行云“嗷”一声,抬掌轻拍自己的脑门。
“瞧我这记xing,我都忘了那会儿……我有绑你吗?我有踹你下河么?”他摩挲着下颚很努力很努力的回忆,“我没有踹你,是你滚得太快,我想拽你……几次揪空了手。可别再说了,一想起是我害你掉下河道,又害你落了葵水痛的毛病,我内疚——还有——”
欢欢喜喜的回忆以往的点滴,说的高兴处,燕行云一个“还有”……后话卡住了,说不出……
目光里酸溜溜的:
还有……还有那份对你朦朦胧胧的爱,害我这一生与你错肩;一个锦盒,一次街头的冲撞……一切的一切冥冥之志早就有了安排,那是在给殷红雪和段锦秀牵线搭桥,没有他沾边的份儿。
燕行云勾起嘴角一笑,话不再继续说下去。
至少,他不想搅乱这一对金童玉女的锦绣良缘。
红雪会意,她说:“那就这么定了,我和锦秀离开后,我会托驿站送信去你的府邸。你若真有十万火急的事qíng——劳驾云哥哥往殷家寨跑一趟。”
“好。”燕行云应得很慡快,“就算不是重要的事qíng,我也会再去殷家寨一次,当年抢了你爹的锦盒,我还没上门赔罪!”
“你现在一个堂堂的盟主,什么锦盒没有,到时候挑上十个八个送给讨好我爹娘就是。”
燕行云一点头,他端起茶水,再道:“那么……我在这里以茶代酒,先给二位朋友送行,一路小心,一路珍重。祝我的红雪妹妹快些找到噬魂的解药,和段锦秀恩爱到白头。”
躺在一起说qíng话(1)
红雪也举杯,笑道:“这话我爱听。就算没有这解药呢——我和锦秀就在下面等你们!你、还有唐染,还有若兰姐姐,到时候大家又可以热热闹闹。”
一个碰杯,换来燕行云的瞪眼:死丫头,说话都不避讳的吗?哪有人把“到下面去相聚”挂在嘴上约定的!
红雪突然问起:“云哥哥,还记得去我家的路吗?”
“应该……还记得吧。”
不记得,可以问路。
燕行云想起一桩要事,他反将红雪一军:“红雪,你爹娘知道你现在换了相公么?”
“……”
“万一你爹娘问起唐染,你打算怎么说?”
“这个……”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不说不觉得,一提起这个事儿,真是棘手又烫手的麻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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