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知沿壁竟有一跟糙编制的长索?倒像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醒来之后,在半山腰一小小快突出来的平地,再往前外一步,便会粉身碎骨;往后退,却是一个山dòng。夏花问了易浅qíng况,末了问:"这索?"
"不是我。"易浅答到。想想也是,他那样的人,怎会给自己留这样的后路?
那是谁呢?
"如不出意料,是左使实现安排好的。"
"左使?他怎会好心放你一条生路?"
"他不是放我一条生路,他是想在那些大人面前表演一番,好让他们确信,我,可能还有你,"说到此处望了望夏花,夏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知道自己笨了,别再责难我了……"确信我从这里坠崖而死,否则,他们会带走你这个娘娘,也会带走我这个犯人。"
"那左使就在他们失望而归之后再下了找我们?"
"是!"
"那我们赶快走吧,能走多远便走多远。逃一天是一天。"
易浅望了望她的腿伤和láng狈的脸,"你我二人皆有伤在身,怕是走不远的。更何况他有心要追,我们哪是他的对手?"
夏花想起他是因自己而中了什么"恋觞"之毒,心有愧疚,道:"罢了,我害你中毒,被你拖下山,也算是两清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歇着,我到dòng外打探一番。"易浅自己也受了伤,然夏花心知自己跟着去也是累赘,并不逞qiáng,静等他回来。
半刻,瞧见他一拐一拐地进来,也是衣衫凌破,颇为láng狈,只是神qíng依旧定然--一个人在如此不堪qíng景之下还能保持风度,真是难得。
"我这幅模样,还入你的眼?"见她定眼瞧着自己,易浅打趣地问。
夏花笑着说:"你永远都是很美的。"
易浅坐下,"也没见你这样傻气的人,莫名其妙地跟着人家跳下来,落了崖摔成这样还笑嘻嘻没个正经。"
"我发誓,"夏花一本正经地说:"我若是知道我自己也会随着坠下来,我绝对绝对不会上前拉你。"
"知道你怕死!"敲了她的头,道:"以后切勿如此莽撞。"
"下次?还有下次?还有下次的话,我一定在那几位大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大叫一声'救本宫回去',不亦乐乎回去做我的贵妃娘娘。"
"二位真有闲qíng逸致,到现在还能调qíng调得不亦乐乎。"这个令人憎恶的声音,不是左使是谁?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也许这个地方,他之前也计算过,打探过。
易浅冷视着他,讥道:"左使时间来得真及时。算得真准。"
"过奖,美人。"听到此话,不知易浅心思如何,反正夏花听得满身疙瘩--这男人,竟喜欢男人?看上了易浅?太恐怖了!不过实话实说,易浅那样的人,走到那里都是祸害。
"美人若愿意随本座回去,饶二位不死,且放了夫人。"好诱惑的条件。
"罢了,我会相信你会放过我?"未等易浅回答,夏花便讥讽道:"左使一计套一计,谁还敢信你?易浅被你这样的人占去,还不如我二人死个痛快。"
"夫人慡快!"左使冷笑,"痛快?我岂会让你二人痛快?易浅,你屡次给外我难堪,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不妨跟你直说,若是跟了我,你和她的下场还不会太惨,若是再三忤逆,可不怪我不客气。"
"堂堂男儿,会上你这种诡计?"夏花抢前代易浅回道:"大不了便是一死!"
那人恼怒地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打得夏花火冒金星。"你这贱女人,若不因为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说罢喂了几粒药qiáng行让她吞了下。"那几位够奴才还在山下搜寻娘娘的尸体呢。死都想不到这陡峭的半山腰里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这山dòng,养养小伤倒也不错。过两天待那些讨厌的狗走了,你们便重见光日。恭喜二位。"
易浅怒问:"你喂他吃了什么?"
"什么?"得意地笑着:"只不过是让她恢复到绝色美貌,而且更加年轻,红颜不老啊,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易浅脸色一变,夏花见之qíng知不妙,然而这样的qíng况下,能保住命,亦足矣。
"你好好地活着吧。否则,你自尽之时,便是这贱妇亡命之日。"大概是认准了易浅会为了这个女人的命而苟且偷生,那人厉声道:"来人!送他们去好地方。看你清高,让你清高!"随即便有四人上来,其中二人不知qiáng行喂了他们什么药。"好好守着。按照之前吩咐的办。稍有差错,要了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