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的一天就要让你开开心心的,让你不再寂寞吗?”樱无邪嗓音轻软,话声不轻不重的落在他心底。
“我一定会陪你到最后……”
白非扬垂眸睇她。
这是她第二次对他这么说了,心头软软的骚动更甚,他却刻意忽视。
陪他到最后……
“无邪,你醉了。”不着痕迹地轻蹙眉心,白非扬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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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
清晨,绿荫筛落灿光点点,小鸟儿枝头跳跃,早晨特有的静谧却被这一连串拍门声惊破。
慕容荧荧大步越过长廊,娇艳俏颜带怒,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停在慕容仲华房前,她用力拍打房门,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无辜的门板上。
披上外袍,慕容仲华百般无奈地前来应门,俊颜满是睡意。“荧荧……”
“哥,腾龙块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腾龙块?”慕容荧荧劈头就问,秀眉拧紧。
慕容家莫名其妙迎进一个妖女就算了,她身上有非扬哥的腾龙块也算了,最令她不可忍受的是——
她居然最后一个才知道!
睡眠不足外加尖锐女音侵脑,慕容仲华足足慢了三秒才有回应。
“有关樱姑娘有腾龙块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慢吞吞地解释,小心翼翼。
“那她和白大哥是什么关系?她、她该不会是……”白非扬在慕容庄住了三年,她也芳心暗许三年,但是他对她的态度总是客气而冷淡。
而他对樱无邪的笑却很不一样,他从来不曾这样对她笑过啊!
“荧荧,我不知道樱姑娘和非扬是何关系,说不定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但是……”慕容仲华面色凝重地看她。“进了慕容山庄的人就是慕容家的客人,我可不许你找樱姑娘的麻烦。”
“我不甘心。”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慕容荧荧沉默许久,突然冒出这一句。
“你不甘心什么?”慕容仲华俊眸危险的眯细。
“我喜欢了非扬哥整整三年,我不甘心输给那名妖里妖气的女人。”慕容荧荧咬牙道。
“荧荧,感qíng这种事不能勉qiáng,还有,入门就是客,我不许你再这样口无遮拦。”隐隐嗅到她话里的不对劲,慕容仲华低斥。
荧荧什么都好,就是得失心太qiáng,向来想要的东西非要到手不可,她的话让他不安。
“总而言之,我不会把非扬哥让给她的。”慕容荧荧衣袍一甩,转身就走。
“荧荧!”慕容仲华先一步握住她的皓腕。“别做傻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慕容荧荧神qíng倔qiáng。“我去找非扬哥问清楚。”
八角亭外凉风轻拂,送来淡淡花香,白非扬扬眸睇了张若野一眼,慢条斯理地放下棋子。
“将军。”他薄唇勾笑。
“白二堡主,我又……”张若野用力搔搔头,原本肤色偏红的脸庞涨得更红。“这已经是第三盘了。”
“下棋最忌心浮气躁,别急、别急。”白非扬玉扇轻摇,收回棋子。“平心静气会有好处的。”
“但是……”张若野皱眉叹气。“我输得太惨了。”学艺不jīng啊!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闻言,白非扬难得微笑。
或许樱无邪的话多少在他心里起了作用,这几日来终年不化的寒冰总算初露朝阳。
眼瞳里映满白非扬俊美出尘的笑颜,张若野就算是男人也看失了神,他着迷地移不开目光。
为什么平平是男人,他们之间的差异如此之大啊?人家笑起来如此俊魅,他笑起来却像大叔,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非扬哥,我有话想跟你说!”忽地,娇脆的女声陡然扬起,打破花园宁静的午后。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亭外,只见慕容荧荧神色不安地看着白非扬,灿阳照在她清丽的娇颜上,映出金色光圈。
“慕容姑娘。”白非扬和张若野互看一眼,然后他衣袍一撩步出亭外。
“非扬哥,我想跟你谈谈有关樱无邪的事。”慕容荧荧咬唇道。
“无邪怎么了?”听她提起无邪,白非扬微怔,担心她是不是在慕容庄里惹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