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月公子,你就说吧。”雪落和随随都凑了上来。目光热殷切地看着月灵纱。
月灵纱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同样一脸担心的林飞飞:“像我们这样入选的秀人,最低也是宫侍,比那些民间选来入宫的,都是要高上二级的,所以,生命还不会有事。”月灵纱顿了一下,“可是,如果二十五岁之前,在宫里皇上不招侍寝的话,就会由母亲上书皇上,求恩典外嫁的。”
林飞飞听月灵纱说到这里,忽然间脑子里清明了:“你是说,你母亲未必会在你二十五岁那年上书皇上,求恩典,让你外放嫁人是不是?”
月灵纱点了点头,眼里的泪又流了下来。秋至水心疼地拿了帕子一个劲儿地的擦:“快别哭了,你母亲怎么会不求恩典呢。”
“不会的,我母亲不会求这个恩典的,不会的。”月灵纱拼命地摇着头,连发丝都有些凌乱了。
“你说说,这二十五岁不出宫,是不是还有什么可怕的事啊,不然的话,你父亲也不可能让你来我这里的,就你的xing子,你也不可能来我这里的呀。”林飞飞抓住月灵纱的手,认真地看着哭得哀哀的月灵纱,心里对这个五品官的女人是真恨得咬牙:怎么可能因为不生女儿就把父子两个都赶出家门呢?
这件事说出去,也不怕丢人的吗?
“若是母亲不求恩典,那我就只能--只能--”月灵纱哭着说不下去了。
“二十五岁你不能出宫,是不是,你的命运还不如那些民间来的宫侍了?”林飞飞猜测着。
一个男人,没有了母亲的护着,在那样的深宫大院里,定是会被人欺负到死的,那样没有盼望的日子,简直就是地狱一样的。就算不被人欺负死,只怕自己也没了活着的心了。行尸走ròu般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可是,自杀在宫里也是不允许的吧,林飞飞暗想,自杀的,是不是也要连累外面的父母啊!看来,月灵纱是真的被bī得走投无路了,才找上自己的啊。
“母亲一直说我们父子是没用的,在家里不过是看了让人心烦,这才不写休书把我们父子赶出来,因为母亲一直想着我长相在家里的兄弟间还是算上等的,就一直想把我送进宫里。可是,自从皇相逝去,皇上再也没有选秀。我也一直就这《样呆着,没人来捣乱。现在新皇登基已经二年了,本应该是明年大选的,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不必参选了,明年,我就过十八岁了,可是今年,皇上今年突然选秀,我就只能参选了。”
“等等,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嫁了人的,就可以不必参选了?”林飞飞脑子间突然想到,那一世那些皇宫里的戏,不是在选秀前,不愿意进宫的嫂子都提前嫁人的吗?这一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啊?
“是,是可以嫁人,嫁人了,就不用参选了。”月灵纱点头。
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落地,林飞飞就再次皱了眉:“还是说,嫁人这一招儿对你来说,不行呢?”
三个男人让林飞飞这样一说,心也都提了上来。一起瞪着眼看着月灵纱。
月灵纱摇了摇头:“到不是不行,只是,母亲说了,我的婚事,必须通过她。现在这般的大选,就算是嫁到一品大员家里,也不能做正夫,母亲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
“她不同意,你同意不就行了?”
“是啊。”随随嘴快。
“我同意,像我这样的身世,哪个大员家的愿意娶,就算愿意了,娶回去还不是三五个月的新鲜,到时候,只怕落的还不如做宫侍呢。好歹,能活到二十五岁。若是能活到二十五岁,我qíng愿死了。可是,我父亲,他怎么办?就他一个人了,他全指着我活着呢。”月灵纱那哀伤的眼神深深地刺激着林飞飞。
同时,三个男人的心也让月灵纱弄得生疼生疼的,这事间还有这样的母亲,还有这么残忍的事,他们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我知道了,如果我向你父亲提亲的话,以我公主的身分,我想娶你,你母亲是不敢不同意的。就算她提出异议,我一句话,递到皇上那里,皇上也会允的,所以,你来找我,是不是就是这样意思?”林飞飞站了起来,眼里直冒火。
她想像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母亲,真是枉为人母,把自己亲生的儿子竟然bī到了这步田地,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