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飞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男人,转身出了屋子,来到了门外。
门外小丫头还站在那里,垂着头,身上不住的抖着。
林飞飞死死地盯着她,见她身上着的衣服也不至于是冷成那样的。看来,这里面还是有些事qíng是她不知道的、
“大管家去哪里了?”林飞飞平心静气地问,这些小丫头,她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大管家去请大夫了、”果然,小丫头不再抖了,看了一眼林飞飞,方才在大小姐身上的那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冷气,现在已经没有了、
“至水是什么时候病的?”林飞飞站在屋门口。淡淡地问。
“今天早上。”小丫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林飞飞,看到林飞飞没有生气的样子,便又道,“早上起来的时候,秋夫侍就觉得头有些晕,然后,没到一个时辰,就说肚子疼。我们都知道,昨天秋夫侍知道自己有了身子,所以,他肚子疼也是正常的。谁也没有理会,只是管家让人做了些补汤,送来这里。”
“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这般的简陋,能够养好身子吗?”林飞飞还是温言地问道。
“男人有了身子,就不能在主屋里住了,不然是很晦气的。而且,大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秋夫侍便只能住这里了。”
“谁说的?”
“管家,也是规矩。”小丫头不明所以,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把主屋收拾好,等至水好些了,马上搬去。”林飞飞的声音转冷,她没想到,自己不在家里,至水竟然连自己住哪里都说了不算。他好歹也是她的夫吧?这些人怎么对他的?
“是。”小丫头应了声退去,她怎么也不明白,有了身子的男人,怎么还可以住主屋。
看着小丫头走远,林飞飞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就见骆承尘的眉头轻微地皱在了一起。
“怎么样?有事吗?”几步来到chuáng前,看着秋至水那苍白的脸,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老板。”骆承尘站了起来,看着庆上的男人:真是可怜啊。
“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了,水水是不是没事了?”林飞飞想安慰自己,可是看到那样无声无息的水水,她怎么也不可能安慰得了自己。
骆承尘迟疑了一下,这才道:“老板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或者,老板的意思中想留住这个孩子还是不想留下他?”
林飞飞一听就急了,眼神一冷,又恢复到了那种的态度。瞪着骆承尘:“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贵主夫的孩子恐怕不保。”骆承尘简直地说了一句,然后眼睛盯着林飞飞的表qíng看着。
“保不住?”林飞飞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是的,孩子现在虽然还只是个不大的东西,可是,贵主夫体内孕育孩子的胎囊袋却有些破损,只怕孩子在里面得不到保护,最终会失掉。”骆承尘把秋至水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表qíng淡然地说。
“如果一定要留下呢,你有办法吗?”林飞飞的心紧紧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那一世,流产个孩子在女人来说好像已经不算怎么回事了。可是,她真的很在乎她的这第一个孩子。
“如果想办法,老板又肯花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骆承尘yù言以止地看着林飞飞。
“说话痛快些,我最讨厌吱吱唔唔的人了。”林飞飞瞪了一眼骆承尘,不满地看着他。
“只是,贵主夫怀的不过是个男孩子,老板您真的留下吗?”骆承尘眼里带着一丝诧异,也带着一丝不易查觉的鄙夷,看着林飞飞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落胎
林飞飞真想骂骆承尘一句,他这般看不起男孩子,难道他忘记了,他不也是男子之身吗?怎么会如此轻贱一个男孩子。
正想说的时候,只听得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大管家,您可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正在屋子里呢。”
听到门外的声音,林飞飞一愣,才想到,于多去请大夫去了。
便把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看了一眼骆承尘,转身向外就走。
骆承尘微微一皱眉,回头往chuáng上的男人看了一眼,随在林飞飞的身后向门外走去。
门外,于多正引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和那女人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