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死,就能带走很多东西,
包括皇后与德妃的生机……
应该要出去了,若冰应该等了很久,不耐烦了吧。不知道什么,他在若冰身上找到了同样的感觉,和他一样。
有些像亲人的感觉,又不完全是,就如同类的动物,有着嗅觉一般,寻找着与彼此相向的人。
一边这样想着,景旸掀开了内室的垂帘……
谁知听到了掌柜尴尬的笑声,和话语——
“来订宝石的那位公子,说是给未婚妻子的定礼。”
景旸脸上的表qíng却依然没有变化,只是掀开垂帘的手顿了一下……
正文 qíng动之时
秋风似乎将一切都变得冷清,那种寂寞,空虚的感觉在秋天显得更加深刻。霍府的时候的那些人事,回想起来恍如隔世。
只有秋季不可终结的空虚与冷清才是最贴近她的事物。
若冰坐在寝室的chuáng边,心中尽是昨日景旸的身影。虽然他很少说话,几乎不会表达他的意思。但他的细心却为何让她久久不能忘记。
就算心中对他有这芥蒂,却又无法抗拒一种力量,将他们拉在一起。
如果说她对明澈的仅仅是兄妹之qíng,那他对景旸感觉是?
她不能这样想,哥哥将要成为她的夫君,而景旸或许只是她灭门的仇人。而在他身上秘密和神秘感或许只是牵引她的原因。
那白月玉佩、少女画像都是她想要解开的迷。而这些才是景旸吸引她的原因吧……
“小姐、小姐!”思绪还没有结束,门口便传来令儿焦急的声音。
若冰站了起来,面向令儿跑来的方向,一种不安在心中泛开。
“小姐,大皇子被皇上降了罪,现在被收押了起来!”
令儿的声音令若冰的头脑顿时一阵晕眩,她快速地扶住了身旁的chuáng柱,稳住了下滑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
而在若冰脑中闪过的不是明澈,而是景旸昨日的一抹笑容……
明氏坐在红木雕成的木椅上,右手的指尖轻轻抚过jīng雕细琢的凤纹,左手在膝上敲打着有节奏的拍子,双眼看着宫袍的下摆,细细的金丝纹路透着暗光,她的心思蓦然参杂了些许不安。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十分qiáng烈,以往却不曾gān扰过她。
贤妃坐在下座,双手拿着透着上好的光泽的丝绸手绢不停地纠动,心中甚是不安。她终于忍受不住沉默,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姐姐,你说事qíng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她的声音透着焦急,不似明氏的沉静。
明氏慢慢抬起头来的,两道寒光顿时直she入贤妃的眼中。
“怎么办?你问本宫怎么办?”明氏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右手蓦地重力拍下身旁的茶几上。剧烈的一声如雷贯耳,贤妃吓得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问本宫怎么办!本宫倒也要问你怎么办!”明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贤妃有些发抖的身子,大声喝道,“郑州官员一案怎么会与澈儿有关?你说,本宫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贤妃双手抖动不停,深知这次父亲与郑州官员勾结贪污公款一事败漏不止,还将大皇子牵涉入内,实在是……
“姐姐,妹妹我真的是不知qíng啊,那官员为何要将大皇子牵涉入内,我实在是、实在是没主意,”贤妃急于解释,“而且我父亲也确实不知qíng,请姐姐明鉴!”
明氏看着贤妃的身子有些站不住,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确实失了常xing。
“本宫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这可不是小事qíng,澈儿确实与此事无关,本宫要保他也是容易,”明氏再次坐了下来,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可是这却影响到澈儿与本宫的名誉,就算保了他出来,到了立储的时候,旁人要抓住这污点,推翻澈儿太子的位置可是容易太多了啊!”
贤妃见娘娘如此一说,心上犹如放下一块大石,也坐了下来。
看着贤妃慢慢地坐下,明氏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了一个月前段照仪的死,隔日临成遇刺。这些事件就如同一连串麻烦的开端,不,不对。就当若冰被皇上过继给名烈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地感到不对劲。本来不想让若冰被众皇子有机会挑选,却偏偏有人假传了她的旨意,将若冰带到了那宴会中,让皇子们光明正大的认识了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