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外室之后,李公公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镶满异域宝石的小剑,双手递给了明澈。
明澈看到小剑,双眉紧皱了起来,问道:“这是?”
“淑妃娘娘说道,大皇子迟早会用到这小剑,其余的也就不能多说了。”
明澈接过小剑,心中满是疑惑。这淑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小剑的用处和他又有何gān系?
“你下去吧。”明澈将小剑轻轻地放在了房中的抽屉中,转身竟然看到若冰站在身后。一双眼睛冷静地看着他,似乎在质问什么。
“若冰?你怎么下来了,快去好好休息。”明澈眼中一阵慌乱,不由地闪过心虚的眼神。
若冰没说话,双眼向抽屉上瞄了一下,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qíng。她看着明澈,轻声说道:“哥哥,我已无大碍了,不如与我出去散散步吧。”
明澈正在想着如何将话题一开,既然若冰如此一说,当然是连声答应。为若冰披上了袍子之后,带着她出了房门。
室外此时竟然满天风雪,让人看不清远方的景色,白茫茫的一片,让若冰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多少的事qíng就如拨不开的风雪,将人引入迷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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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坐在高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贡品,想到往年chūn季之前,都只是明氏在打点。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嘲笑,左手拿起茶杯,慢慢地品尝着。
明氏,让你死在儿子的手里不知滋味如何,虽然你不知道,但这个罪景旸还是会去背负的……
“淑妃娘娘,二皇子到。”
他来做什么?淑妃的思绪还未断,景旸便已经出现在大殿上。
“都退下。”淑妃一甩手,一众宫人都退的gāngān净净,只剩下他们二人站来宫殿上。
景旸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将它扔到淑妃的脚下。白月玉佩已经被那三样特殊的药水浸泡地看不出原来的花纹模样,只剩下两个残破的字还遗留下来——明澈。
淑妃不动声色地看着地上的玉佩,问道:“二皇子这是要做什么?”
景旸盯着淑妃的脸,说道:“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皇子的身份凭证,这块应该是大皇子的东西。”景旸说着,“为什么会从小就带在我的身上,而且还是父皇亲手给的。”
“这玉佩是你父皇当初给你,他疼爱你,可你的身份却十分尴尬。当年他怕明氏想办法将你除掉,便给了你明澈该有的玉佩。这玉佩本身便是皇家之物,可保你安全。而这上面的名字关键时刻,还可确保你正统皇子的位置。”
淑妃笑了起来,慢慢地走上了高座,用沉稳的语调说着:“好了,这玉佩的事qíng根本不重要,别忘记,今日你刚刚登基,不少人还想要把你拉下来。此时要是有什么事qíng不对头,你我根本没命活到明天。”
淑妃意有所指,景旸冷眼看着她,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减少。
玉佩一定有什么意思,淑妃如此冷静,或是早前已有预料。景旸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澈的玉佩在他身上?难道真是父皇有意留给他的保命之物而已?
“那件事qíng办好了没有?”淑妃问到景旸。
景旸眼中顿时闪过一阵狠意,说到:“已经准备就绪。明日我便要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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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还没有光线she入窗内,明澈惊醒在睡梦之中。
他的手抚上了身旁的若冰,心里的不安感却没有消退。为什么这感觉如此qiáng烈,似乎有些事qíng要发生了。
看着身旁熟睡的若冰,他的心就不由得痛了起来。每日感受着她冰凉的体温,提心吊胆地不知道那一天若冰会离他而去。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xing命换来若冰的康复。就算她永远忘了他,也无所谓。
明澈轻轻地下了chuáng,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梳妆台旁。拉开了抽屉,他拿起了那把小剑。淑妃对他说的事qíng从来都是有意义的,这把小剑到底会有什么用处?
突然一缕晨光进入了屋内,看来今日可以见到难得的阳光了。明澈正这样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急速的脚步声。
他害怕吵醒若冰,将小剑往袖中一带,便出了门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事qíng……
“哥哥!”若冰惊醒在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