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招架不住,落荒而逃。
昕悦憋到笑伤内脏,原来如此啊,老夫人临终遗命,一年内给云海定亲,孝期满就成亲。只是那小子一提成亲俩字就溜得远远的,所以直拖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眼看宛jiāo会的日子近了,去年齐家没参与龙舟比赛,今年云海早就扬言出去那彩球志在必得。
于是,众女争相接近大少爷、大少奶奶,甚至云海本人,期盼着能有帅哥带彩球求亲的热烈场面光临自己家。
想到此,昕悦暗暗佩服:古人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哇。
晚上回家,齐云庭说道:“chūn末落花时节,苏州美景怡人,后天我要去苏州查账,不如明天悦悦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吧。”
“可是,意儿和风儿怎么办呢?”不如等他们长大,一家人一起去旅游比较好。
就知道靠风景不能打动你,“苏州刺绣手艺一流,还有众多女人的物件,悦悦不想去寻找一下新的商机么。再说,意儿和风儿都一岁多了,刚好趁这个机会给他们断奶。你不是常说让他们从小独立么?”
皱眉犹豫下:“好吧。”
两日后,昕悦收拾好东西准备和他一起出发时,却不见他有出门的意思,问过之后,他却说:“你昨晚不是葵水来了么,休息几天在走吧。”
于是昕悦感动之极,奖励他一个热烈的吻:“夫君真疼我。”
到了苏州就由不得你了,齐云庭笑得一脸yīn险。
作者有话要说:云海这么好的条件,没人抢才怪
恩爱三日
宛州距苏州不远,逆流而上花了半日时间,一路上亭台水榭,画舫美女如云让昕悦激动的大呼小叫。
齐云庭倚在船舱角上,安静的闭目养神,偶尔抬眼看一下少见多怪的妻子。
“哇,美女啊!”在她第十八次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齐云庭连眼皮都懒得抬了。昕悦揉揉太阳xué:好像拉着自己老公看美女是一件比较蠢的事呵。
到了苏州他们没住客栈,而是住进一处比扬州别院还要大、还要jīng致的宅邸。齐云庭只淡淡的说:“这是咱们在苏州的房子。”
昕悦感叹:住房荒就是给你们这些到处闲置别墅的人造成的。
安顿好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带她去吃东西。来到最为热闹的小吃一条街,酒酿饼,米矾饼,油苏大饼,南瓜饼,火腿萝卜丝饼,老虎脚爪,糍饭,豆腐花,八宝粥,jī汤三鲜馄饨,绉纱馄饨,虾ròu绉纱馄饨,糍饭糕,三脚包,焐铜菱,荠菜三丝chūn卷……
昕悦吃的不亦乐乎。
齐云庭在一旁腹黑的笑:吃吧,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
牵着手走在华灯初上的夜晚,姑苏城的夜生活还真是丰富,街道两旁的茶肆酒楼灯火通明,与河道里画舫上的红灯笼jiāo映生辉。
是谁在用琵琶弹奏江南小曲,侬音软语,惹人醉。
昕悦觉得宛州生机勃勃在于它的繁华,苏州轻歌曼舞在于它的意趣。
二人并行在石板路上,对于她来说惊喜无处不在,忽左忽右的乱跑,齐云庭含笑由着她,护着她,宠溺的眼神羡慕死了一gān姑苏美女。
“悦悦,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倒一杯茶给她,用大毛巾帮她擦gān沐浴过后的湿发。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苏州。”目光灵动,神采奕奕。
摇头。“纪念日。”
“今天是意儿和风儿过满月的纪念日。”昕悦觉得自己猜对了,骄傲的扬起挂着水珠的俏脸。
颓败的坐在椅子上,眼里满是失落。
昕悦最看不得他这种伤心地表qíng,就倚到他身上,柔声道:“怎么了?”
顺势托起翘臀,分开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悦悦心里如今只有孩子,竟没有我的位置了。两年前的今天,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抱了你那么久,担心害怕,你醒过来,我的心才活过来。悦悦都不记得和为夫的回忆了么。”
双眼哀怨的看着她,嘴角微弯,含了一抹委屈。
昕悦郁闷:怎么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本来我想带你来苏州的那天是我们扬州定qíng的日子,因你身子不便,拖延了这几日,竟到了另一个纪念日。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深深印在云庭脑海,悦悦呢?是不是不爱我了,从前你总是失神的看着我发呆,如今又多久不曾注视我了;从前我离家一天你都会在门口焦急的张望,只要远远看到我的身影,便会飞奔过来,如今我出门几天你都无所谓;其实我宁愿你哭闹,宁愿你扯着我的袖子不依不饶,宁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