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留言 我不辩解沧làng夫人的事qíng……也不辩解这个qíng节带给帝明的打击……总之……我需要这个打击……而且,其实这些都是连锁反应……从秋澈家和帝明的对立,到秋澈的死,到沧làng夫人的病,到帝明开始疯狂,到忘机梦想破灭后报复,到晟暄该如何面对……
其实我觉得我起这个题目就蛮不厚道的——长烟一空。而且,其实关于欢儿,文案里面就有qíng节了。不过不过!不过我一定会争取写qíng人节的HAPPY ENDING文作补偿的!一直写这样郁闷的东西,觉得对自己也不太好,诅咒似的~
远行客(二)
离开幽都已经快半个月了,一路朝着东北方向行进,然而并没有人因为颜色日趋yīn沉下来天空抱怨。被围在队伍中间的轻车只要不是黑夜,便挂起侧帘。靠得近一些的士兵能从侧窗中看见他们难以谋面的暄亲王与宁公主,甚至有时候,宁公主清脆悦耳的声音穿过车轱辘暗哑沉厚的响动,轻轻巧巧地飘出来。然而,他们听不明白轻车中尊贵无比的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从他们唇齿间流淌出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语言——中州的语言。
晟暄、尚欢一行人是十月十三午时到达耆鄢郡的,同大雍使臣相约的日子是在十月十五,便打算在耆鄢郡多停留一日,到十四日再出发去爻玄关。
耆鄢郡在西澜东,离与中州大雍王朝jiāo界的爻玄关只有半天多的路程。长久以来,耆鄢郡都是西澜中州jiāo流往来的陆路上,不容忽略的重镇。
东市的锣鼓刚刚敲过,身qiáng力壮的伙计便从印着大雍王朝商号的车上卸下绸缎、茶叶、jīng良武器,而西澜的踏雪马、gān果、玉器、宝石也摆在中州商贾的面前。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声不绝于耳。商号主人或者jīng明或者油光光的脸上带着叵测的笑意,一块块锦缎遮掩住摆出姿势讨价还价的手势。一百多年前,西澜与大雍王朝签订了“雍西和议”,就在这样或许真诚或许诡诈的jiāo易中,两地的物资以及承载于上的风俗源源不断地输入原本相互陌生的族群中。
十四日丑时,万籁俱寂。突然间,郡府的枝叶颤了颤,仿佛在黑夜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动了琴弦。gānhuáng的树叶娑娑响动,霎时,一团灰白的影子闪过。
一路上执着使臣棋杖的虬髯汉子跨入晟暄、尚欢就寝的院落。他一手按刀,一手弯曲着抬起,脚步轻缓,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必定在宫里当过差,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再加上晟暄特别吩咐过郡守不要阻拦任何禁军或者云岘军的人,他一路走来,郡府的卫士都只远远看着,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晟暄门前的台阶下,立着两个云岘军的侍卫。其中一个,却仿佛有些困了,眼皮一点点沉下,仿佛下一刻就要闭上。
“喂,你怎么了!快醒醒!”另一个侍卫低声说着,拿手肘推了推他。
快睡着的侍卫用空着的手揉了揉眼睛:“唉,知道!不过昨天那活儿可不轻松……不过你看见没有,也是很久没有看见亲王殿下那样笑了。”
尚欢早就听说西澜著名的踏雪马便是出产于耆鄢郡,一路上央求着晟暄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去市集看看。晟暄自然缠不过尚欢,于是,两人刚到耆鄢郡,就在郡府换了身便装,带了两个侍卫出去。尚欢在幽都时候就不常有机会出得王府大门,眼前车水马龙更是让她兴奋异常,反正身着便装,也不顾及什么身份和仪礼,拽住晟暄就往人头攒动的地方挤。
几个时辰下来,除了尚欢,其余三人都疲惫万分。晟暄自然没有露出丝毫不快的神色,两名侍卫也并未抱怨。云岘军大都出身寒苦,若非晟暄的照顾,恐怕如今不过是西澜商道上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混混。对晟暄,他们的忠心中多少挟带着感恩之qíng。于是,这样的qíng感也顺延到尚欢身上。
“公主殿下和亲王殿下都是冰雕玉刻似的人物,站在一起,别提有多般配,只可惜啊……”侍卫说着,摇了摇头,突然看见虬髯汉子走来,忙住了口,立刻站直,略低头行礼,“伍大人!”
“你们怎么回事?”虬髯汉子走到他面前,沉声开口,“你就是这样护卫暄亲王的?还算暄殿下的亲军!哼!亲王殿下的安危还比不上你这小崽子睡觉来得重要是不是?你们各自记着二十棍,天亮了,我再来收拾你们这两个小崽子!”